远笑着说道。
全家人热闹可一会儿,便开始做饭了。
崔秋华掌勺,锅铲碰铁锅“当当”脆响;很快饭菜香味就飘了出来。
饭后,顾辰远把竹匾、笸箩一字排开,洗药材、蒸药材山,手把手自己娘和顾小芳如何控火、如何翻铲。
这些东西虽然看着简单,但是需要控制时间和火候。
夜深了,星星稀稀落落。
沈红颜侧躺在炕沿,听着窗外虫声,等自己男人终于挨着她躺下。
顾辰远的手掌带着白日里残留的草药香,轻轻掠过她腰窝。
沈红颜眯起眼,像被阳光晒软的猫,可忽然想起正事,微微睁眼:“辰远哥,咱家分的地,你打算种啥?爹问呢,咋还不见动静?”
男人正迷迷糊糊,随口应:“还没想好呢。”
“那也得先犁呀!”红颜戳他胸口,“犁完了地看墒情,再定作物,地不能荒着。”
“对,犁!”顾辰远一骨碌坐起,声音大得把窗棂都震得嗡嗡响。
沈红颜愣住:“嗯??”
第二天清早,露水还没退,顾辰远已经上了合作社。
借牛?
懒得开口,他直接掏钱——犁耙、播种机、镇压磙子,全套“突突”地拉回院。
手扶式挂上犁耙,铁壳子立刻变身为“铁牛”。
三四百块花出去,他眼都不眨。
一步到位,省得年年求人。
晌午不到,村口田埂上就热闹了。
“哟,顾辰远,犁地呢?”老把式们叼着旱烟见到顾辰远远远的招手。
“稀奇稀奇,咱村头一回见铁疙瘩下地!”
“听说是吃柴油的,劲头赛过三头老黄牛!”
“看看就知道喽——”
油门一拧,黑烟喷出,手扶式“咚咚”往前窜。
犁刀划过板结的土,像热刀切猪油,深褐色的浪条整齐地翻向两边,土块“啪啦啦”碎成细垡。
顾辰远扶着把手,小跑跟上,一趟到头,再掉头,人跟机器较劲,脚底板烫得生风。
柴油味混着泥土味,呛得他直眯眼,可他心里明白。
这铁家伙,果然带劲!
太阳偏西,他已来回跑了二十多趟,肩膀被震得发麻,掌心烫得通红。
老黄牛慢吞吞一天干的活,手扶式半天就收拾得利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