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顾辰远点头,“等我空下来,去给你问问。”
一句话落地,刘欣欣几乎要给他鞠躬,慌得连声道谢,方才的尴尬仿佛也被风吹散。
顾辰远摆手示意她别客气,心里却想:回城的名额紧俏,不过自己也可以试一下。
顾辰远“嗯”了一声,又补一句:“对了,工作你不挑吧?”
“挑什么呀,能回城就行!”
刘欣欣眼角都带出笑,郑重点头,“谢谢你!”
“应该的。不过,成不成的,还不一定。”
顾辰远心里自嘲:吃人嘴短,尿人更短,谁让自己理亏在先。
他刚抬手道别,刘欣欣却忽然压低声音:“哎,刚才我瞧见个人,你肯定猜不到。”
“谁?”
“杨铁柱和杨明。”
顾辰远眉头一跳,声音陡然拔高:“杨明?你确定?”
“千真万确,他们爷俩并肩走,我看得清清楚楚。”
刘欣欣怕他不信,又补一句,“我视力5.0,可不像某人……”
话到一半猛地住口——“某人”刚把自己尿湿,提这个太尴尬。
顾辰远没顾得上计较,脑子飞快转起来.
杨明判了一年半,这才蹲了一个多月,竟能大摇大摆来看电影?
除非取保、保外就医,或者……上面有人伸手。
他低声确认:“没看错?”
“绝对没有。”刘欣欣笃定。
“成,多谢提醒。”
顾辰远道了谢,转身往回走,却没回麦场,而是站在暗影里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眼神渐冷——杨铁柱、杨明都露面了,那杨林呢?是不是也悄声放了出来?若哥仨同时在外,绝不只是巧合。
他掐灭烟头,望了望银幕方向,心里有了计较:电影可以不看,祸根得先拔掉。
前世,监舍大门对顾辰远而言形同虚设。
纸面服刑、保外就医、监外执行,不过是文件上多盖几枚红章的事。
今夜,他却像被旧日记忆牵着鼻子,鬼使神差地晃到村西头。
杨铁柱家的青砖院墙在冷月下泛着青辉,门楣上“光荣之家”的漆字早已剥落,像干涸的血痂贴在黑木上。
他刚想转身离开,“咣当”一声巨响,黑漆大门被从里撞开。
一团白得晃眼的影子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