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人群里还有三个女人,这些女人可不是被骗来干活的。
几十号苦力抱着膝盖蹲成一片,影子缩得小小的;旁边打手们双手反剪,脑袋低得几乎杵进裤裆。
几条恶狗横尸在地,毛皮沾灰,血腥味混着砖末,熏得人直皱眉。
董学民叉腰站在破窑门口,心里又翻又烫:折腾大半年的案子,总算收网;
可一想到南窑这样偏远的地方,竟藏着这种魔窟,后背还是嗖嗖冒凉气。
他深吸两口夜风,把情绪摁下去,转头找顾辰远商量后事。
“这么多人,咋往派出所送?”
董学民抹了把额头的汗,“现在也没有车,山路又远,万一出岔子……”
顾辰远早就盘算好了,伸出两根手指,
“两条路。一,让乡亲们押着走,百十号人前后一夹,谁也不敢跑;二,用砖厂那台五零拖拉机,把重犯扔车厢,我开车一趟拉到派出所,省脚力也快。”
说到车,他眼里放光:“五零可是带驾驶室的真家伙,比我家那台手扶强太多。大伙儿都累瘫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董学民拍板:“成!就按第二条来!”
徐有来早就候在旁边,一听招呼,立刻把民兵集合。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杨林、杨猛、黎铁和那群打手像下饺子似的丢进拖斗。
铁厢“咣当”一响,罪犯摞成堆,谁动一下就遭枪托子伺候。
“有来,路上警醒点,到派出所再卸货!”董学民叮嘱。
“放心!”
徐有来跳上驾驶楼,顾小芳也攥着木棍跟进去,双目冒火。
这些家伙就是头自己妹妹的人,自己得亲手把这些罪魁祸首给送进去才能解恨。
拖拉机“突突”喷着黑烟,大灯劈开夜色,像一头怒吼的铁牛冲下山道。
剩下一众苦力,董学民站在车头大声安抚:
“都别乱走!政府一定会管你们的,明早就派车来接你们回家!”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涌来一排人墙。
黑压压一片,像山洪决堤,瞬间把拖拉机堵在砖厂门口。
最前头的是一位大爷,五十出头,皱纹里嵌着土,烟嗓音撕开夜:“你们是哪个村的?竟然跑到俺南窑撒野!”身后一两百号人齐吼——“把人留下!”
锄头、铁锨、扫把高举,月光下闪着冷锋。
徐有来站在车厢板,手电一照,脸比灯还白:“想干啥?你们想干啥!”
回应他的是漫天土块,“噼啪”砸在机头,挡风玻璃当场开花。
顾小芳抡起半截砖,横眉立目:“再靠前,让你们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