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环扣一环,少了谁都不行!尤其是砖厂里,乡亲们要是晚到一步,咱青岩村今天就只能办白事了!大家伙的恩德,我顾辰远记一辈子!”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谦虚声:
“说啥呢,都是一个村子的乡亲!谁还能看着啊。”
“行啊,孩子找回来就比啥都强!”
“真要算起来,还是你顾家仁义,平时帮大伙多少忙?你家有事,我们能不出力吗?”
“就是去的人少了点,要是再多百十号,咱直接踏平南窑!”
一个壮汉把扁担往地上一杵,震得尘土飞扬。
“青岩老少爷们儿啥时候怂过?干就完了!”
旁边立马有人附和,挥着胳膊直嚷嚷。
话题越跑越偏——那年头流行打群架,动辄全村出动。
青岩虽消停两年,可昨夜的事一传回,不少人拍着大腿懊悔没赶上场子。
顾辰远见风向不对,赶紧抬手压声:“乡亲们,昨晚是见义勇为,换地儿换时间可就不一样啦!咱先把正事办了——我昨儿承诺的钱,现在兑现!”
一句话,人群“嗡”地炸了锅。
“真发钱啊?”
“去的人可不少,这得花多少?”
“估摸着得一千块!”
“娘哎,一千块!”
顾辰远笑着摸摸晓明的头:“一千是不少,可我妹妹平安回来,再多钱都值!”
说干就干,三姐四姐把八仙桌抬到门口,顾辰远坐中间,三姐执笔登记,四姐负责发钱。
“去南窑的,五块;去别的村,两块!”
差距虽大,却没人吭声。
毕竟南窑那是卖命的地儿,五块理所应当。
伤员由家属代领,另交医院条子,药费全报。
桌子前排起长龙,按手印、签字、领钱,纸钞“哗啦哗啦”过手,像过年发压岁钱。
阳光下,一张张被山风吹糙的脸笑得通红——昨夜那一身泥、一身汗,如今都换成了沉甸甸的实在。。
徐桂荣一家此时也挤在队伍里。
胡来旺本不想来,被媳妇连拖带拽,硬拎到桌前。
徐桂荣叉着腰,嗓门拔得高:“我们家六口,不多不少,十二块!”
胡来旺蹲在身后,小声嘟囔:“你又没去,要什么钱?”
“你放啥屁?有种大点声!”徐桂荣回头一瞪,吓得男人缩成鹌鹑。
小华拽拽自己娘的袖子,脸红到耳根:“娘,咱也没出力,怎么好意思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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