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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辰紧绷的面颊微微颤动，唇瓣紧抿，欲言又止地盯着她。
“但他们家族常年负责抓捕叛逃的巫族，尤其是祭司家族的后裔。”
柳辰的眼眸稍微亮了些，站在那儿沉默地聆听着。
“但这几代来，余家的任务变得更加重，因为他们抓捕的对象变成了巫女家族。”
“因为巫女叛逃吗？”
“嗯，后面的你应该也能猜到了。余燕她负责护送上任巫女叛逃，完全违背了余家对巫族立下的誓言。所以她被通缉了，假死才逃脱了摩多人的追杀。”
“那这跟清桐有什么关系？因为血统吗？”
柳芙月轻轻摇头，白亮的光线照进她浑浊的双眸。这一瞬间，柳辰突然感受到柳芙月掩藏在深底的沧桑。
钱馁搬了张有靠背的木椅过来，放在柳芙月一步之后。
柳辰就这样专注地盯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在沉默的气氛下，三人互不干涉地杵在落灰的角落里。
柳芙月坐稳后缓慢抬手，示意柳辰靠近些。
“血统占一部分原因吧，还有一部分是清桐本身的原因。”
“什么意思？”
钱馁和柳辰齐齐望向柳芙月，眸中皆是深深的担忧与困惑。
“她小时候有一段记忆是缺失的。”
“啊？”
父女俩面面相觑，双眼瞪得像铜铃，那模样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如果迷信一点的话，可以说她三魂六魄不完整，从出生便缺少了一魄。”
“可以用不迷信的方法讲吗？”
柳辰看着平时一丝不苟的母亲，突然开始讲缺魂少魄，总觉得像被鬼上身了。
“就是她小时候遇到过通灵现象，但不是真的通灵，而是遇见了不该见的东西，被强制洗刷记忆了。”
“这件事，舅妈知道吗？莫非，是她亲自洗的记忆？”
“不是亲自动手，但也是她找的人。”
“奥，那我能理解您对她的敌意了。”
柳辰说罢也去搬了个板凳坐下，三人坐在一块儿，颇有当年围炉煮茶的架势。
“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据说跟后来进虫洞有关系。”
柳辰瞬间张大嘴巴，发出的声音却并不洪亮，“她是看见了平行宇宙里的人吗？”
“不知道，或许你可以问问余燕，清桐应当是忘干净了。”
“好。”
柳辰捂着唇，头脑混乱地站起身，呲着拖鞋缓慢走进卧室，清脆的关门声回荡在狭小的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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