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日此时,”
“咱再见不到人。你就提着你全家的脑袋,来见咱吧。”
“滚。”
毛骧顶着满脸的鲜血,退出了御书房。
他知道,皇帝不是在开玩笑。
就在他即将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份加急密报,递到了他的手里。
锦衣卫的密探,遍布天下。
他们当然不是傻子,早就将搜索圈,从金陵,扩大到了整个北上的沿线官道。
而莫正平那伙人,自以为聪明,只在镇上的县衙门口安插了眼线。
他们哪里知道,在他们监视着县衙的同时,锦衣卫的密探,就蹲在他们对面的茶楼里,监视着他们。
当那个老郎中,慌慌张张地跑去县衙报官时,锦衣卫的密探,和莫正平的眼线,几乎是同时注意到了这个可疑的老人。
不等官府反应,莫正平的人,先一步跟上了老郎中,将其灭口。
而锦衣卫的密探,则跟在了莫正平的人身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毛骧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便亲自点齐了手下最精锐的百户,一人三马,昼夜不停,近乎疯狂的奔袭而来。
他必须抢在莫正平撕票之前,救下这个人。
破屋之外,厮杀早已结束。
莫正平的那几个手下,都已倒在血泊之中。
而在山村之外,一里地远的一处高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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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平脸色惨白地看着那群如同虎狼般的黑衣人。
当他看到那身标志性的飞鱼服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是个聪明人。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和手下们待在一起。
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那些正在被屠杀的兄弟。
莫正平脱下外袍,扔掉兵器,像一只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钻进了更深的山林之中。
他不要复仇了,他也不要荣华富贵了。
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
屋内,毛骧踩着满地的血污,走到了黑三的面前。
他看着这个还在哀嚎的匪徒,拔出了绣春刀。
“说,你们的同党,还有那个莫正平,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啊!”
毛骧的刀,干净利落地斩断了黑三的一根手指。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个浑身颤抖的少年身上。
一个,正趴在地上,吐得连胆汁都快出来了。
另一个,虽然手里还紧紧攥着短刀,但那张小脸上,早已血色全无。
毛骧从怀中,掏出了那张早已被他看了无数遍的画像,对着那个正在呕吐的少年,仔细比对了一下。
良久。
他收起画像,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找到了。”
“徐四公子,您,安全了。”
徐景曜没有回应。
他依旧趴在地上呕吐,身体因为负罪感和后怕抽搐着。
“安全?”他抬起那张满是污秽与泪痕的脸,“安全?!”
徐景曜指着地上那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嘶吼道。
“他们死了!他们为了救我,死了!”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
毛骧看着他,没有安慰,也没有辩解。
“卑职,是奉旨前来,救公子回京。”
“救我?”徐景曜惨笑起来,“你们……你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两名锦衣卫校尉,已经走到了江宠的面前,手中的绣春刀寒光一闪,就要动手,清理掉这个最后的“逆党”。
“不要!”
徐景曜一把扑了过去,死死地挡在了江宠的身前。
“住手!不准动他!”
毛骧的眉头,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