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徐景曜拱了拱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客套:“徐贤弟,前番遇险,愚兄未能帮上什么忙,心中有愧。今日特来探望,见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这话说得,倒像是长辈在关怀晚辈。
徐景曜笑了笑,也不点破:“李兄客气了。些许波折,不足挂齿。倒是让诸位兄长挂念,实在过意不去。”
几人寒暄了几句,邓镇便开始埋头苦吃,李景隆则开始了他的高谈阔论。
他先是点评了一下最近朝中关于北伐军需的调配,言语间,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味,仿佛他爹李文忠此次东路军的方略,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然后,他又开始分析起了漠北的地形和王保保的用兵特点,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
只可惜……他说的好几个地名,都标错了位置。而他对王保保用兵特点的分析,更是错漏百出,完全是按照兵书上的死板理论在生搬硬套。
徐景曜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中暗自摇头。
这位李大公子,理论知识倒是丰富,可这实战经验和战略眼光嘛……真是一言难尽。
看来,史书上的评价,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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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徐贤弟,”李景隆似乎终于想起了此行的正事,他放下茶杯,状似随意地问道,“你这次……遭遇不测,陛下可曾召你入宫问话?那伙贼人,到底是何来路,可曾查清了?”
来了。
徐景曜知道,这才是李景隆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恐怕,不仅仅是他,整个金陵城的勋贵圈子,都在好奇这件事。
“说来惭愧,”徐景曜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半真半假地说道,“那伙贼人来得突然,手法又狠辣,我当时就被吓懵了,后来又一直昏迷。等醒来时,已被锦衣卫救下。至于贼人的来路和陛下的意思……我如今在家养伤,外面的事,一概不知啊。”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后怕,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李景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也没再追问。
倒是邓镇,一边啃着狮子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景曜兄,你不用担心!我爹说了,这事儿,陛下肯定是有安排的。那锦衣卫的毛骧,虽然看着吓人,但办事还是牢靠的。你就安心养着,啥也别管!”
三人正聊着,偏房的门帘一挑,江宠端着一壶刚沏好的热茶,走了出来。
李景隆看到他,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认出了这个绑匪从犯。
邓镇则是好奇地打量着他,嘴里还塞满了食物。
江宠却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只是默默地将茶壶放在石桌上,然后又退到了一旁,垂手而立。
院子里的气氛,因为江宠的出现,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李景隆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徐景曜,又把话咽了回去。
又坐了一会儿,眼看实在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可套,李景隆便起身告辞了。
邓镇也抹了抹嘴角的油渍,跟着站了起来。
送走了两位贵客,徐景曜重新躺回藤椅上,看着天边那轮渐渐西沉的夕阳,心中那份不安却愈发浓重了。
连李景隆都忍不住跑来打探消息了。
这说明,朝中,肯定已经因为此事,起了波澜。
可朱元璋,却依旧按兵不动。
他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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