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丈,你笑什么?”邓镇本就对这个打扰了他吃东西的老头有点不满,此刻见他发笑,当即就有些不乐意了。
“我笑……”老头摇了摇头,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我笑现在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张口,就是大话。”
“你说谁说大话呢!”邓镇把青团往桌上一拍,“我兄弟说能防,那就一定能防!”
“哦?”老头被他逗乐了,“那你们倒是说说,怎么个防法?用牛身上的痘?”
“对!就是牛痘!”邓镇得意地说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泄露了天机。
“天方夜谭!”老头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敛了。
“竖子无知!”他看着徐景曜,沉声说道,“你可知,天花此疾,自东汉以来,便是我中原大患!一旦染上,十死九生!纵然是宫中御医,对此,也束手无策!”
“这我们知道!”邓镇不服气地说道。
“你们不知道!”老头打断他继续说道,“你们只知其凶,却不知,我朝先辈,为了克制此疾,花了多少心血!”
他转向徐景曜,显然,他看出这个少年,才是真正的主事者。
“我且问你,你可知,人痘之法?”
徐景曜心中一动,点了点头:“略有耳闻。听闻是宋代便有的奇术,取天花患者的痘痂,研磨成粉,吹入健康人的鼻中,使其轻微染病,痊愈后,便可不惧此疾。”
“哼,算你还有点见识。”老头见他知道,倒也不算太意外。
“但你可知,”他话锋一转,变得凌厉起来,“此法,为何未能广传天下?”
“因为……此法,依旧凶险。”徐景曜顺着他的话说道,“以毒攻毒,剂量稍有不慎,或是接种之人,体弱不堪,便有可能,弄假成真,反受其害。”
“说得不错!”老头重重地哼了一声。
“现在,你来告诉我。”他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用同样是人身上的毒,去种人,尚且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时常还会闹出人命。”
“你们现在,竟然异想天开,要用牛身上的毒,去种人?”
“牛,乃是牲畜!人,乃是万物之灵!这二者,截然不同!你将那牲畜身上的污秽毒脓,弄到人的身上,这……这与巫蛊邪术,有何分别?!”
老头越说越激动,最后,看着徐景曜,失望地摇了摇头。
“简直是胡闹!荒唐!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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