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李亦怀照旧拿着几张卷子去了他常去的凉亭。
坐下后李亦怀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舒爽的伸了个懒腰。
一个教室塞了几十个人,这让从小身体就不是特别好的李亦怀在教室里总觉得闷的慌。
好在他一向乖巧懂事,成绩还名列前茅,所以他才有特权不上一些他觉得并不需要上的课。
小学初中的时候他是搬张凳子坐在走廊上。
自从上了高中,在和班主任沟通之后,他就在学校找了这处凉亭,每当上一些他觉得没必要上的课或者自习的时候,他就会拿着书来这里自学。
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阮绵绵经常翻墙的位置,接着就想起阮绵绵昨天在车上和她弟弟打架的样子。
如他所说,他经常在这里看到阮绵绵翻墙,也常从同学口中听到关于阮绵绵的传闻。
但他却从没料到,真实的阮绵绵会是这个样子。
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丝李亦怀自己也没注意到微笑。
李亦怀放下刚才伸懒腰张开的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塞进嘴里,然后收回心思放在试卷上。
就这样伴着午后的微风,专心致志的做起了卷子。
在学习的时候李亦怀有着极高的专注力,虽不至于像陈望道先生那样用粽子蘸墨水,但一两个小时不走神,他还是能做到的。
就在他聚精会神学习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他的前桌赵馨竹,正远远看着他伏案学习的身影,一张脸上满是犹豫不决。
赵馨竹在那里站了十几分钟,她一直在犹豫该不该走上去和李亦怀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她咬着嘴唇,手指把衣襟搅的皱起。
她好几次想要退缩。
但总是在想到要和她暗自喜欢了这么久的男生擦肩而过的时候,止住了退缩的脚步。
最终,赵馨竹咬了咬牙,脸色白了几分的同时又添了几分红色,迈步走向了凉亭下的李亦怀。
李亦怀沉浸在卷子里,对已经走进凉亭的赵馨竹恍然未觉。
“李亦怀。”赵馨竹声音有点小,还带着点微颤。
李亦怀没有回应,似乎没有听到。
“李亦怀!”赵馨竹不得不鼓起勇气提高音量,再次叫道。
“啊?”李亦怀这才有了反应,他诧异的转过头,看着脸色苍白又红润的赵馨竹,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赵馨竹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李亦怀不是傻子,看着赵馨竹的样子,他就大概猜到赵馨竹想要说什么了。
他愣了一瞬,然后很快对赵馨竹笑了笑,说道:“是有题要问?没必要这个时候专门出来找我吧,这么着急吗?晚自习再问也不迟吧?”
李亦怀的打岔,让赵馨竹的勇气退缩了一点,她迟疑的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李亦怀接着说道:“要问题的话先坐吧,我先看看我会不会。”
赵馨竹忽然抬起头直视着李亦怀的眼睛,眼神坚定的说道:“我这次不是问你题,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你说。”
李亦怀看着赵馨竹的眼睛,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先坐吧。”
赵馨竹在李亦怀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脸上的潮红也跟着褪去了些,眼神也不像刚才那样犹豫不决。
她看着李亦怀认真的问道:“李亦怀,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考首都的大学?”
李亦怀同样看着她,坦诚的说道:“我不想离家太远。”
赵馨竹皱着眉头盯着李亦怀看,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认可。
李亦怀只能继续说道:“我爸身体不好,我想离的近点,随时能回家照顾我爸。”
赵馨竹眼神中点着不理解,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单亲家庭,你父母好像感情也很好,你爸爸有你妈妈照顾,你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个愿意放弃自己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