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夜风凄冷,却吹不散林间的血腥气,也压不住尹志平的嗬嗬喘息。
叶无忌对地上那滩烂泥丝毫不关心。
尹志平此人,生平最重颜面,自诩清高。
如今被废了为人之根,此等断子绝孙之辱,比一剑封喉,更要痛苦百倍。
叶无忌心中雪亮,此等腌臜事,尹志平便是烂在肚里,也绝不敢吐露半个字。
他有胆子对师长们说,自己因觊觎古墓仙子,被人毁了道基,成了个不男不女的废物么?
他不敢。
说了,他在全真教、在整个江湖,便再无立锥之地。
一个连男人都做不成的阉人,还谈何三代首座,还谈何执掌全真?
至于反咬一口,污蔑自己戕害同门?
更好。
届时当着全真七子的面,将他如何下药,如何欲行不轨之事,一桩桩一件件,抖个干干净净。
到那时,看看是自己理亏,还是他尹志平该当千刀万剐。
叶无忌不杀他,非是忌惮全真教。
他一身先天功已臻第四层之境,内力生生不息,至阳至刚。
便是“天罡北斗阵”齐出,他未必没有破阵的法子。
真把他逼急了,大不了往活死人墓中一躲,断龙石一落,任他天王老子也奈何不得。
只是,他目光放得更远。
如今北地铁骑肆虐,大宋江山风雨飘摇。
大元朝治下,汉人被列为四等,命如草芥,与牛马何异?
全真教执天下道门牛耳,乃中原武林一股擎天之力。
他日抗击蒙古鞑子,这股力量不可或缺。
杀一匹夫易,保全真抗蒙之力难。
今日之忍,为的是他日北望中原,尚有可用之人。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至于尹志平这条狗命,暂且寄下。
来日方长,炮制的法子多的是。
思定及此,他心神一定,全副精神都落在了怀中之人身上。
怀中的娇躯愈发滚烫,那股灼人热力,隔着两层道袍,依旧烙得他掌心刺痛。
小龙女脸上泛起潮红,螓首在他胸膛上胡乱蹭着,口中吐出的气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甜腻。
“热……我好热……”
她像一只在雪地里冻僵了,骤然寻到火堆的小猫,本能地朝着唯一的清凉源头死死靠拢。
那双素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浓浓的水汽,迷离无助。
“好难受……抱紧我……”
她无意识的呢喃,搔在叶无忌心尖。
一双柔若无骨的玉臂,更是八爪鱼一样缠紧了他的脖颈。
叶无忌心头一紧,连忙舌抵上颚,默运玄功,强行收摄心神。
他低头凝视着怀里那张绝美的脸庞,声音放得极柔,生怕惊扰了她:“龙姑娘,莫怕,我在此处。”
话音未落,他足下真气一催,身形已如离弦之箭,朝着古墓方向疾掠而去。
月色如霜,遍洒终南,他衣袂飘飘,宛若踏月而行的神仙中人,只是怀中拥着一个滚烫的“累赘”,心头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磐石。
怀里的身子像个不安分的火炉,烫得他心头发慌。
叶无忌方才与李莫愁颠鸾倒凤,身上那“迷情软筋香”的余毒尚未肃清。
此刻被小龙女这般紧贴厮磨,他只觉小腹丹田处刚刚平息下去的邪火,竟死灰复燃,大有燎原之势。
当真是孽缘!
他心中暗骂一声。
方才对李莫愁那般冷淡决绝,并非他当真铁石心肠,提上裤子不认人。
他深知自己未来之路注定布满荆棘,杀机四伏,实在不愿与这红尘中的江湖女子有过多牵扯,这才故意扮出一副冷酷薄情的模样,意图快刀斩乱麻。
可李莫愁那等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女子,要说他全然不心动,纯粹是自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