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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尾,老烟枪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上,脸色灰败如金纸,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一道狰狞的、边缘泛着诡异黑紫色的伤口触目惊心。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洗得发白军医袍的老者,正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将一种散发着刺鼻辛辣味的黑色药膏涂抹在老烟枪的伤口上。老者手法娴熟,但眼神凝重,显然情况不容乐观。
这里…是第七堡的伤兵营?不,这房间虽然简陋,但相对独立安静,更像是…军官级别的单独病房?
自己…竟然活下来了?
记忆如同破碎的冰面,艰难地拼凑起来。鬼哭峡…张奎的背叛…“血狼骑”的围杀…拓跋烈那毁灭性的一击…还有…最后时刻,那道撕裂黑暗、如同天神降临般的刀光…
是王阎!
那个如同礁石般沉默、眼神冰冷的百夫长!是他!在最后关头赶到了!
就在这时,房间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推开。一股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堡外熟悉的血腥和硝烟味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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