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案旁，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星茶。
“回来了？”凯莎抬眸，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卡尔的虚空战舰，是你打残的吧？”
凉冰一愣：“你怎么知道？”
“天基卫星拍到了紫晶能量的残留。”凯莎放下茶杯，“整个已知宇宙，能用这种能量干扰虚空炮的，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凉冰索性坐到她对面，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他活该。谁让他欺负蔷薇人少。”
“你啊。”凯莎无奈地摇摇头，语气却软了下来，“当年你护着我，跟华烨拼命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
凉冰的动作猛地一顿，抬头看向凯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月光透过竹叶洒在两人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当年在天使星云的那些夜晚——那时她们还是姐妹，还会为了一点小事吵吵闹闹，却总会在对方遇险时第一个冲上去。
“那不一样。”凉冰别过脸，声音有些闷，“她是她，你是你。”
“没什么不一样。”凯莎看着她，“都是你想护着的人。”
凉冰没再反驳，只是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竹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叶隙的声音，还有远处天工部传来的零星锻造声——那是鲁班在加班完善反虚空引擎，为了让它早日能送到蔷薇手中。
她望着窗外的星空，那里，迷雾星带的方向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知道，蔷薇此刻一定在清点补给，一定在规划下一步的航线，一定在想念她。
就像她此刻，也在想念那个短发凌厉的身影一样。
“等反虚空引擎量产了，送十台给蔷薇。”凉冰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再教她怎么用‘时空折叠’藏起来，下次卡尔再来，让他连人影都摸不到。”
凯莎笑着点头：“好啊，到时候我让彦派天使战士去帮忙押送，就说是……流光星云的‘友情赞助’。”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的隔阂在这一刻悄然消融，只剩下无需言说的默契。
夜渐深，紫竹林的茶案旁，茶杯里的星茶渐渐冷却。凉冰靠在竹椅上，紫晶翅膀半拢着，像在守护着什么。她能感觉到，蔷薇的舰队正在远离迷雾星带，朝着更安全的星域航行，引擎的鸣响虽然遥远，却异常坚定。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距离。她在幕后为她打磨武器，她在台前为她守护信念，彼此遥望，却又彼此支撑。
就像这流转的星河，每一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道，却总会在某个瞬间，为对方亮起微光。
天快亮时，凉冰站起身，朝着天工部走去。反虚空引擎还等着她去完善，蔷薇的舰队还等着更强的武器，她没有时间懈怠。
竹林外的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启明星的天空。新的一天开始了，引擎的鸣响将再次响彻星海，带着希望，带着守护，驶向那个有人遥望的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