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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踏入雨中,一步一步,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暴雨慢慢停歇,黄河两岸再次恢复平静。
在漆黑一片的黄河上游,离之前的战场几公里外。
三个身影慢慢爬上了岸,却是之前自刎的张子羽三人。
张子羽抹去脸上的水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脖子上缠着一块破布,隐隐渗出些许血迹。
原来,在自刎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巧妙地用剑刃避开了要害。
只在脖子上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顺势刺破肩膀处早已准备的一个装着猪血的猪尿泡。
借着昏暗的光线和暴雨的掩护,佯装自刎,顺势坠入黄河。
而典韦和周仓也是如此做法,紧随其后,一同跳入河中。
“主公,您这一招可真是险啊,要不是提前在水下准备了一张大网,俺老典就被冲走了!”
典韦一边拧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边咧着嘴说道,脸上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张子羽微微一笑,说道。
“不如此,怎能骗过刘宏那老贼。只是委屈了两位兄弟,陪我演了这一出“死遁”。”
周仓在一旁佩服地说道。
“主公真是神了,不仅让外面的黄巾力士准备了大网防止冲走,还沿着河岸在水下往上游布置了这么长的铁索。
要不是这样安排,咱三个还真游不到上游。”
张子羽拍了拍周仓的肩膀,笑道。
“这也是情势所逼,不得不提前谋划。
咱们在这皇宫搅弄风云,刘宏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所以任何可能的逃生之路都得想到。”
典韦在一旁用力点头,瓮声瓮气地说。
“主公考虑周全,俺老典就知道跟着主公准没错。
不过现在虽说暂时逃脱了,但接下来咱去哪呢?”
张子羽望着漆黑的天空,沉思片刻后说道。
“如今洛阳肯定是回不去了,接下来咱们昼伏夜出赶往和黄巾力士的汇合点。
等渡过了黄河后,快马加鞭前往雁门郡,开始我们新的征程。”
与此同时,刘宏带着满心的愤懑与疲惫回到宫中。
连身上被雨水打湿的龙袍都来不及更换,便直接匆匆赶往张让的住所。
寝宫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太医们正忙得焦头烂额,在榻前紧张地为张让诊治。
张让面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气息微弱,胸膛上缠着厚厚的白布,殷红的血迹仍不时渗透出来。
刘宏看着这场面,原本对张让带张子羽入宫,导致自己受辱的事情耿耿于怀。
可如今,见到为自己挡下一枪生死不明的张让,他心中的怨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