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
不清楚是不是“暖炉”太舒服了,还是退烧药起了作用,他终于睡着了。
没有被疼醒。
等再有意识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温棠眯着眼看床头的时钟。
已经快十一点。
他捂着脑袋,艰难撑起上半身,喉咙又疼又痒。
控制不住的咳嗽。
大概就过了半分钟,房门被蓦地推开。
裴铮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床沿:“我炖的川贝雪梨,喝点润润嗓子。”
温棠点点头,嗓子已经哑了:“好。”
“中午吃点瘦肉粥,然后吃药。”裴铮舀起一口汤,喂到温棠的嘴边。
“嗯。”他点点头,嗓子干的要冒烟,没有喝唇边的雪梨水,而且掀开了被子,“我想先刷牙,小叔。”
“好。”裴铮把汤碗放在床头边,“自己能起来吗?”
“可以。”他点点头,双腿垂下地,站起来。
大概是病毒性感冒,浑身的骨头都在疼。
每咳嗽一声骨头也跟着疼。
他刷完牙出来,裴铮依然在等他。
“把雪梨水喝了。”
他点头,乖乖走过去,端起汤碗一口闷下。
微甜温润的雪梨水滑过干涸的喉腔,似乎能暂缓不适。
喝完之后,裴铮替他掀开被子:“躺下休息会,午饭好了我拿给你。”
温棠单膝爬上床:“我再睡会就下楼,不用端上来的。”
“棠心睡吧。”裴铮替他掩好被子。
之后的事情,温棠又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好累,睁不开眼,一直睡一直睡,浑浑噩噩的。
说好的午饭吃瘦肉粥,也没能爬起来。
再醒过来的时候,眼里映进一个模糊的轮廓。
慢慢,慢慢变得清晰。
是裴铮。
男人搬了条椅子坐在床沿守着。
“小叔,我睡了多久?”
“已经快下午五点了,你刚刚又发烧了。”男人说着,伸出手背贴上他的额头,“现在退下去一些。”
温棠又咳了几声,四肢在被子下动了动。
好像骨头没那么疼了,脑袋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