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向上,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金珠,金条,支票。妈那儿的东西,终究是妈和爸的。我们姐妹之间…也该有个了断。”她的话像冰碴子,砸在地上,“爸治病的钱,我管。妈的身后事,我也管。你们那份‘孝心’,拿回去。我们之间…就剩这点黄白之物了,分干净,各走各路。”
小艳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她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更小的布包,打开,里面正是那颗金珠!她一言不发,将金珠重重地拍在小红摊开的手掌里。
小丽也默默地将那个装着金条的小盒子拿出来,打开,取出两根最小的金条,同样放在小红的手上。
小红看着掌心里那枚冰冷沉重的金珠和两根小黄鱼,眼神空洞。她忽然合拢手掌,五指用力收紧!金属硌着掌骨,传来尖锐的痛感。她走到旁边冰冷的消防栓金属箱前,将手中的金珠和金条并排放在冰冷的铁皮盖子上。
然后,她做了一个令小艳和小丽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她猛地抬起右手,紧握成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颗金珠!
“当——!!”
一声沉闷却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彻空旷的走廊!金珠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变形、凹陷!包裹在外层的薄薄黄金被撕裂,露出了里面黯淡的、掺杂着杂质和屈辱记忆的银芯!
但小红的手也瞬间皮开肉绽,指关节处鲜血淋漓!
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又抓起一根小金条,再次狠狠砸下!
“当!!!”
小金条应声弯曲!
“够了!”小艳低吼一声,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小红鲜血淋漓的手腕,阻止她继续自残般的举动。
她的手指也在颤抖,冰冷而粗糙。
小红挣脱小艳的手,看着消防栓箱盖上那枚严重变形、露出丑陋内芯的金珠和那根扭曲的金条,又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她拿起那颗破败的金珠,又拿起那根完好的小金条,将它们并在一起。然后,她猛地将它们砸向消防栓箱坚硬的棱角!
“铿——!”
这一次,是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
那颗饱经磨难、象征着小艳挣扎与毁灭的金珠,终于承受不住这最后的暴力,彻底碎裂开来!而旁边那根象征着小丽“干净钱”的小金条,也被砸得从中弯折,几乎断裂!
三块形状扭曲、边缘锐利的金属——一块是破碎的金珠(大部分是黯淡的银,包裹着撕裂的薄金),一块是几乎断开的金条,一块是完好的小金条——散落在冰冷的消防栓箱盖上,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诡异而冰冷的光。
小红喘着粗气,看着那三块金属碎片,鲜血从她紧握的拳头指缝中渗出,滴落在金属碎片上,又迅速凝结。她伸出那只完好的手,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将三块碎片分别推到小艳、小丽和自己面前。
“一人一块。”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血腥味,“给爸治病也好,以后给妈修坟也好,或者…扔了也罢。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自走好自己的路,建设好自己的家,妈,随她意,愿跟着谁就跟着谁,愿一个人清静就一个人清静吧。”
她说完,不再看任何人,弯腰捡起地上那块属于她的、带着她鲜血的弯曲金条碎片,紧紧攥在手心,任由血染红冰冷的金属。
然后,她挺直背脊,头也不回地推开安全出口沉重的防火门,身影瞬间被楼梯间的黑暗吞没。
小艳看着消防栓箱盖上那块破碎的、露出丑陋银芯的“金”珠碎片,上面还沾着小红的血。她默默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凹凸不平的断面。那感觉,像触摸着自己同样破碎不堪的过往。她拿起它,紧紧攥在手心,金属的锐角刺痛了掌心。她最后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眼神决绝,转身走向与小丽相反的安全出口。
小丽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那块几乎断成两截、象征着她“捐出去”的过往的小金条。
她伸出带着羊绒手套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