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给予一定的支持。不能再让这样的好人好事,独自硬扛了。”
这番话,如同阴霾天空中投下的第一道金色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院落!小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建国也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医保试点合作?政策支持?这简直是他们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谢谢县长!谢谢领导!”小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只能连连鞠躬。周建国也在一旁,笨拙地表达着感谢。
“先别谢我,”刘县长摆摆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给了政策,更要把事情做好。要规范,要透明,要真正让工人们受益。你们这个‘互助’的思路很好,但要可持续,光靠输血不行,还得自己会造血。”
领导的视察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但留下的希望和震动,却久久回荡在康复中心每一个人的心里。
那天晚上,中心破例加了个菜。小小的饭桌上,气氛前所未有地热烈。工人们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光彩,仿佛看到了实实在在的盼头。小艳和周建国虽然依旧交流不多,但那种令人窒息的僵硬感,似乎在共同的目标面前,悄然融化了一丝。
“建国,”小艳主动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县长的话点醒了我。我们不能只等着政策拨款,得自己想办法‘造血’。”
周建国抬起头,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小艳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想把‘工伤康复合作社’的想法,真正做起来!让能动的工人都成为社员,不光接受康复,还要参与生产。我们不是有纺织的基础吗?可以成立一个工坊,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做手工布艺,做保健袜!康复训练和生产劳动结合,按劳分配,既有事做,又能创造价值!”
这个想法在她心中酝酿已久,此刻被领导的肯定彻底点燃。周建国听着,黯淡的眼神也一点点亮了起来,他用力点头:“好!这个法子好!设备我去想办法,找老关系,看能不能租借或者便宜买几台旧的缝纫机、锁边机!”
政策的曙光初现,激发了内在最大的动能。小艳连夜起草合作社的章程和初步方案,周建国则开始联系设备和技术指导。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中心初创时的那种状态,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暂时将隔阂放在一边,奋力奔走。
不久后,县里的批复下来了,虽然额度有限,但“康乐康复中心”正式被纳入医保定点试点单位,有了一笔稳定的启动资金和药品报销渠道。同时,省残联也得知了消息,经过考察,被这种基层自发的、融合了康复与就业的模式所打动,拨下了一笔五万元的专项扶持资金!
五万元!对于濒临绝境的中心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更是巨额的信任!
钱到账的那天,小艳握着那张沉甸甸的拨款单,手抖得厉害。周建国站在她旁边,眼眶通红,嘴唇紧抿,强忍着情绪。
如何用好这笔钱?小艳没有丝毫犹豫。她谨记着“造血”的目标,果断地将大部分资金投入到了“纺织工坊”的筹建中。购买了必要的设备,请来了技术师傅,采购了优质的棉纱原料。那间原本空置的杂物房被清理出来,挂上了“康乐工坊”的小木牌。
第一批社员,就是王大姐、李阿姨、小玲等几位康复情况较好的女工。她们穿上统一的围裙,坐在崭新的(虽然是二手,但性能良好)缝纫机前,学习裁剪、缝纫、包装。机器的嗡鸣声不再是故障的噪音,而是充满了希望的乐章。她们的脸上,不再是病人般的愁苦和依赖,而是学徒工的专注和对自食其力的渴望。
工坊挂牌仪式简单却隆重。没有领导剪彩,只有中心的全体人员围在一起。小艳正要说话,周建国却突然上前一步。
这个沉默寡言、背负着沉重包袱的男人,看着眼前这些重新找到生活支点的工友,看着那台曾让他坠入深渊、如今却响起希望之声的缝纫机,看着小艳那双清澈而坚韧的眼睛,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
泪水毫无征兆地从他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