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安立刻蔫了:"...哦。"
夜深人静,我正缩在被窝里数星星,窗户突然"吱呀"一声响。
陈季安灵活地翻进来,带着夜露的凉气钻进被窝。
"四哥!"我压低声音,"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手脚并用地缠住我:"大哥守夜,二哥睡了。"冰凉的鼻尖蹭着我脖颈,"想死我了..."
我被他摸得浑身发软:"你...你病才好..."
"就是好了才..."他的手滑进衣襟,突然顿住,"怡儿好像...长大了..."
我羞得去掐他胳膊,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边。
月光下,他苍白的脸泛着红晕,低头在我锁骨上咬出个浅浅的牙印。
"疼..."
"给你吹吹。"温软的唇覆上来,慢慢移到耳边,"怡儿,我们..."
"砰!"院门突然被撞响。
我们吓得同时僵住。
陈季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出窗户,结果和大哥撞了个正着。
院子里死一般寂静。
我裹着被子扒在窗缝看,只见大哥拎鸡崽似的提着陈季安的后领,面无表情地问:"病好了?"
四哥缩着脖子点头。
"去把柴劈了。"
"现在?!"
大哥的目光扫过我窗口,我赶紧缩回被窝。
听见院外传来"咚咚"的劈柴声,还有陈昭行迷迷糊糊的抱怨:"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
天刚亮,我就被拎到饭桌前。
陈季安顶着黑眼圈在喝粥,二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大哥把煎蛋"啪"地拍在我碗里:"吃饭。"
五弟打着哈欠问:"四哥昨晚梦游了?"
陈砚白的信突然从窗外扔进来,正好砸中陈昭行的脑袋。
里正在外面喊:"陈家的!京城来信!"
我如蒙大赦,抓起信就要跑,却被大哥一把捞回椅子上:"先吃饭。"
陈季安在桌下偷偷勾我的手指,被二哥一筷子敲在手背上:"虚不受补,老实喝粥。"
阳光暖暖地照进屋里,我咬着煎蛋想——三哥,我们想你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