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我缩在被窝里数羊。
二哥的呼吸声均匀绵长,就躺在我身边一臂远的地方。
我悄悄掀开被子,刚支起半个身子。
"去哪?"
二哥突然出声,吓得我直接栽回床上。
他侧过身,月光下眼睛清亮得很,哪有半点睡意。
"起、起夜......"我结结巴巴道。
他伸手把我捞回被窝:"我陪你去。"
"不用!"我急得去掰他手指,"我自己能行......"
温热的手掌突然贴上我的小腹:"憋着。"
我浑身一颤:"二哥!"
"不是要起夜?"他声音带着笑意,"怎么还精神了?"
我羞得往被子里钻,却被他连人带被搂进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呼吸拂过耳尖:"睡吧。"
天刚亮,我就被厨房的香味勾醒了。
二哥正在灶台前熬粥,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我光着脚溜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好香~"
他转身点点我的鼻尖:"馋猫。"舀了勺粥吹凉,"尝尝咸淡。"
我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喝,故意让唇瓣蹭到他指尖:"烫......"
"怡儿。"他突然放下勺子,"昨晚......"
"我错了!"我立刻举手投降,"再也不偷跑了!"
二哥叹了口气,把我抱上灶台站着。
这个高度刚好能平视他的眼睛:"就这么想老四?"
我绞着衣角点头。
"他身子还没好透。"二哥的拇指擦过我嘴角,"再忍忍,嗯?"
我委屈地撇嘴:"那二哥陪我睡......"
"我不是正陪着?"
"不是这种陪!"我气鼓鼓地跳下来,结果踩到自己的裙摆,直接扑进他怀里。
二哥稳稳接住我,喉结动了动:"......别闹。"
晌午我去柴房找陈季安,推开门却看见大哥正在给他换药。
四哥光着上身坐在草堆上,苍白的皮肤映着几道红痕——是昨晚劈柴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