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梳妆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顶珍珠冠。
三哥推门进来时,铜镜里映出他绯红的官袍。
"怎么还发愣?"他取下我手里的冠,"太重就别戴了。"
"三哥..."我转过身,"这诰命夫人,是真的吗?"
他轻笑一声,手指点了下我的鼻尖:"圣旨都宣了,还能有假?"
"可我..."我攥着衣角,"我只是个被买来的...共…妻"
"怡儿。"三哥突然蹲下来与我平视,"还记得我教你的第一个字是什么吗?"
我眨了眨眼:"是...陈字。"
"对,陈家的陈。"他握住我的手,"现在你是陈王氏,我的妻子,朝廷册封的孺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院子里突然传来五弟的大嗓门:"三哥!县太爷来拜访了!"
三哥叹了口气站起身:"这些应酬真烦人。"他整理了下官袍,又回头看我,"晚上我让大哥买烧鹅回来,你不是最爱吃吗?"
我点点头,看他大步走出去。
刚松了口气,四哥就端着药碗溜了进来。
"怡儿,趁热喝。"他把碗递给我,"我加了蜂蜜,不苦。"
我接过碗抿了一口:"四哥,你的咳疾又复发了,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他眼睛亮晶晶的,"三哥带回来的参茸真管用。对了..."他突然压低声音,"昨晚大哥是不是又..."
"老四!"二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药煎好了吗?"
四哥撇撇嘴:"二哥就会打岔。"他凑近我耳边,"晚上我给你留门,怡儿来柴房寻我,可好?"
我脸一热,差点打翻药碗。四哥笑着溜走了,二哥端着针包走进来。
"伸手。"他命令道。
我乖乖伸出手腕。二哥把完脉,眉头舒展:"不错。"他收起针包,"别听老四胡闹,他那身子太虚了。"
"二哥..."我犹豫了下,"三哥现在当了官,我们..."
"傻丫头。"二哥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砚白第一个讨的恩典就是全家,你以为他为的什么?"
五弟突然从窗口探进脑袋:"姐姐!大哥让我问你晚上想吃卤鹅还是烤鹅?"
我忍不住笑了:"都行。"
"那都要!"五弟欢呼着跑走了。
二哥摇摇头:"这小子..."他站起身,"我去给你熬安神汤,晚上肯定又要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