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茶塞进我手里:"去睡吧,今晚我守夜。"
四哥刚要抗议,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我们冲到院门口,只见三哥的随从滚鞍下马:"大人命我回来报信,堤坝暂时无恙,但大老爷和陈大人要去下游疏散村民,今晚回不来了!"
雨越下越大,我攥紧披风看着黑漆漆的官道。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我的。
"回屋吧。"二哥轻声道,"他们明日就回来了。"
四哥默默牵起我另一只手,罕见的没有嬉闹。
我们仨站在屋檐下,听着滂沱雨声,各自想着远行的人。
这一夜,二哥果然守在门外。
四哥赖在我房里不肯走,非要给我讲绣庄的趣事,直到我迷迷糊糊睡着。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轻轻吻了我的额头,又有人为我掖了被角。
雨声渐渐小了,远处隐约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我抱着大哥的枕头,想着此刻他是不是正顶着风雨背老人过河,三哥是不是在泥泞中指挥若定,五弟是不是又偷偷在帮助别人...
这个家啊,总是这样让我心疼又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