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我的南洋珍珠贝,急匆匆地往医馆跑。
雨水打湿了裙角,凉丝丝地贴在腿上。
三哥跟在我身后,时不时伸手扶我一把,生怕我滑倒。
"慢点,"三哥扣住我的手腕,眉头紧皱,"路滑。"
"可大哥——"
"大哥命硬得很,"三哥打断我,手指收紧了些,"你要是摔了,大哥才会真出事。"
我咬了咬唇,只好放慢了脚步。
三哥的手掌很大,轻易就圈住了我的腕子,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我内侧的皮肤,痒痒的。
医馆里挤满了伤患,二哥正弯腰给一个老汉包扎,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二哥一抬头看见我们,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
"带来了?"二哥伸手。
我赶紧把珍珠贝递过去,二哥接的时候指尖擦过我的手心,凉得我一哆嗦。
"二哥,大哥怎么样了?"我踮脚往内室张望。
二哥没回答,先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转了个圈,上下打量:"淋湿了没有?"
"没有,三哥给我撑伞的。"
"撒谎,"二哥捏了捏我湿透的袖口,叹气,"去内室把衣服换了,大哥的干衣服在那儿。"
我正要反驳,三哥突然推了我一把:"去。"
内室很暗,大哥躺在窄榻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刚想摸摸他的额头,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
"怡儿?"大哥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可手劲还是大得惊人。
"大哥!"我鼻子一酸,扑到他胸前,"你吓死我了!"
大哥闷哼一声,吓得我赶紧撑起身子:"弄疼你了?"
他摇摇头,粗糙的掌心贴在我脸颊上:"怎么湿漉漉的?"
"跑得太急..."
"胡闹。"大哥皱眉,手指擦过我眼下,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大哥叹了口气,突然揽住我的后颈,把我按在他肩窝里,"没事,小伤。"
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药味,混着熟悉的汗味。他的心跳很重,震得我耳朵发麻。
"大哥,"我小声问,"你到底怎么伤的?"
他身子僵了僵,还没回答,帘子突然被掀开。二哥端着药碗进来,看见我们这样,挑了挑眉:"看来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