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春杏轻手轻脚地进来,脸上带着笑,“大爷往这边来了。”
我点点头,将镯子褪下小心收好。
刚站起身,大哥便撩袍走了进来。
他似乎是刚沐浴过,墨发微湿,只着一身深色寝衣,身上带着皂角清爽干净的气息,驱散了些许夜间的凉意。
他目光沉静地落在我身上,如常般仔细打量了一番,像是在确认我是否安好,然后才走到桌边,将手里一直拿着的一个小油纸包放在桌上。
“路过西市,看见新炒的南瓜子,还温着。”他声音低沉,言简意赅。
我打开油纸包,一股混合着焦糖和坚果的香气扑鼻而来,瓜子颗颗饱满,散发着热气。“谢谢大哥。”我拿起一颗,磕开,果仁香脆。
“嗯。”他应了一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自己倒了杯温水喝着,并不打扰我吃瓜子,只是沉默地陪着。
屋里只剩下我嗑瓜子的细微声响和他偶尔喝水的声音。
这种沉默并不让人尴尬,反而有种踏实的安全感。
一包瓜子刚吃了小半,我便觉得有些口干,伸手去拿茶杯。
大哥却先一步将他的杯子递了过来,里面是温度刚好的温水。
我接过杯子,小口喝着,心里暖乎乎的。
“累了就歇着。”他看着我说,语气是一贯的简洁。
“还不困。”我摇摇头,其实身子是有些懒懒的,但贪恋这份难得的、只属于我和他的宁静时光。
他也没再催我,只是看着我。
烛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似乎比白日里柔和了些许。
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不早了。”
我知道这是该歇息的意思,便也跟着起身。
他走到床边,极其自然地替我掀开被子一角。我躺进去,他也跟着在我外侧躺下。
床榻因他的重量而下沉,一股令人安心的、带着皂角清气的温热瞬间侵袭而来,充满了我的鼻腔。
他躺得规整,并不挨着我,中间甚至还能再躺下一个人,但那存在感却极强的笼罩着我。
我们都没再说话。屋内一时静谧,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一只温热的大手伸了过来,轻轻覆在我放在身侧的手上,掌心粗糙而温暖,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我的手指微微一颤。
他的手并没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