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在窗前的白瓷瓶里静静吐着幽香,又过了几日,花瓣边缘微微卷起,颜色却依旧鲜亮。
天气愈发冷了,屋里地龙烧得旺,偶尔待久了,竟会觉得有些燥热。
这日晚膳后,我正坐在灯下给安安绣一个新的虎头帽,小家伙白天玩疯了,这会儿早早被嬷嬷哄睡了。
大哥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卷兵书,却许久未翻一页,目光偶尔落在我飞针走线的手上。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灯花偶尔“噼啪”一声。
我正专注于收针,忽然觉得喉间一阵发痒,忍不住侧过头,轻轻咳了两声。
几乎是在我咳声落下的瞬间,大哥便放下了书卷,眉头微蹙:“着凉了?”
我摇摇头,端起手边的温水喝了一口,压下那点痒意:“没有,许是刚才线头飞絮呛着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大手不由分说地探向我的额头。
掌心温热干燥,带着常年习武的薄茧,触感有些粗糙,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不烫。”他收回手,语气依旧沉稳,但眼神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明日让老二来看看。”
“真的没事,”我失笑,“就是呛了一下,哪用得着劳烦二哥。”
他却不再与我争辩,只转身走到桌边,提起温在暖窠里的茶壶,重新给我倒了杯热水,递到我手里:“拿着。”
我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
看着他重新坐回对面,拿起兵书,却依旧不时抬眼瞧我,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我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暖融融的。
第二日一早,我刚起身梳洗完毕,二哥果然就提着药箱来了。
“大哥说你昨日咳嗽了?”二哥温和地问,示意我伸出手腕。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旁边站着的大哥一眼,对二哥道:“就是呛了一下,大哥太紧张了。”
二哥仔细诊了脉,又看了看我的舌苔,笑道:“脉象平稳,舌苔也正常,并无风寒迹象。想来确是如怡儿所说,一时呛着了。”
二哥收起枕垫,看向大哥,“大哥放心,怡儿身子底子调养得不错,并无大碍。”
大哥紧绷的下颌线条这才松缓了些,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二哥又对我叮嘱道:“不过冬日干燥,屋里地龙烧得旺,更容易上火。我回头让人送些润肺的梨膏过来,你平日用温水化开喝些,总是有益无害。”
“谢谢二哥。”我应下。
二哥走后,大哥依旧站在屋里没动。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