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哥撇撇嘴,又看我正在绣的香囊:“怡儿,这是给谁绣的?花样挺别致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五弟也掀帘进来,手里拿着一卷纸:“怡儿,我新临了一幅字,先生夸我有进步,你帮我看看?”他脸上带着期待的红晕。
我接过那卷纸展开,是一笔一划极为认真的楷书,确实比之前工整有力了许多。“写得真好,”我真心赞道,“我们小五越来越有学问了。”
五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睛亮亮的。
四哥在一旁搭腔:“那是,也不看是谁弟弟!不过小五啊,光会写字可不行,男子汉还得会点别的,比如放风筝……”他又开始推销他的风筝。
安安抱着新得的风筝和木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脸上满是兴奋,不知该先玩哪个好。
这时,三哥和大哥也前一后走了进来。三哥手里拿着几本新装订好的书,大哥则空着手,目光扫过一屋子的人,最后落在被玩具包围的安安身上。
“这么热闹。”三哥淡淡道,将书放在桌上,“这是新刊印的《千字文》和《百家姓》,给安安启蒙用。”
我拿起一本翻看,纸张厚实,字迹清晰,还有配图,确实是用了心的。“谢谢三哥。”
大哥走到榻边,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摆弄木偶的安安,忽然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到安安面前。
那是一个极其小巧的、用桃木雕成的小马,只有拇指大小,却雕得活灵活现,马鬃马尾都清晰可见,打磨得光滑温润。
安安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小木马,爱不释手,仰起小脸,软软地叫了一声:“大爹……”
大哥“嗯”了一声,抬手,极轻地摸了摸安安的头。
四哥惊叹:“大哥,你什么时候有这手艺了?这马雕得真精神!”
五弟也凑过去看:“真好看!”
二哥微笑道:“桃木辟邪,给孩子戴着也好。”
三哥没说话,但眼中也有一丝赞许。
我看着被兄弟们围在中间、被各种心意和宠爱包围的儿子,再看看身边这些性格迥异却同样可靠的夫君们,只觉得满心都是踏实的暖意。
这样的日子,平凡,却处处是光。
安安似乎感受到所有人的注视,抬起头,咧开没牙的嘴,冲我们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含糊又响亮地说道:“爹爹们!好……好!”
这一声,让屋里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兄弟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一向严肃的大哥,嘴角也弯起了一个清晰的弧度。
窗外,冬日暖阳正好,屋内,笑语融融。
我知道,往后的岁月,大抵便是如此,在这些细碎而温暖的日常里,缓缓流淌,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