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成功的标志是肉身和感知契合。此时修者还未凝练感知为神识,功法招式全依赖肉身来施展,感知羸弱的修者施展招式时自然无法如臂使指那样随意流畅,多数时候是依样画葫芦,不解真意,也难把功法招式的威力完全施展出来。
感知凝练之后,修者对身体的掌控才开始变得细致入微。感知每进一步,肉身力量的发挥就会精进很多。这表现在力量的收发更加自如,损耗则控制的更好,功法招式施展时往往更容易达到想要的效果。
此事林天真的感触颇深,在打通体内两处关隘前,心法的效用还未开发出来,每天勤加修行,却收效甚微,力量远不如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后来借助别院水潭处获取的机缘,侥幸打通了身体关隘,修行从此一日千里,肉身力量远超以往,连感知修行也逐渐走上正轨。
结果便是,自己早早的可以使用感知丝线去探查体内状况,还可以从指尖探出侦测周围的事物。正是因为感知凝练,才让自己在武者大比时表现抢眼,不仅赢得了炼体前比试的第一名,还帮助家族提高了排名。
感知修行之法一直没有得到,范同送出的手机里有一些感知功法的痕迹,却很难理出清晰脉络,所以他现在还未真正上手。但感知的修行却一直要高于肉体的层次,这让他有理由怀疑由父亲传来的心法是一部感知修行之法,只是每天都被他用来催动气血长河,表现不出特异之处,没被重视罢了。
现在机缘之下,他的肉身因为火焰水潭而被再次淬炼,基本跟上了感知修行的步伐,再经历了两处小空间内特殊力量的冲击后,心境也有较大的提升,不止获得逆天级宝物,还感受到了晋升的契机。
肉身和感知为了契合,自行提升了各自不足的地方,感知继续凝练,肉身则选择淬炼掌控不够部分,让短板变长,让长处稳固。身体内发出的一次次震动恰好是力量和感知在尝试交融,从而让突破炼体成为现实。
这种强行融合会让修者灵魂震颤,从而失去意识,所以大部分人的进阶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进行的。成功了就是炼体修者,失败了也不知为何原因。
林天却是个奇葩,他肉身极度强横,感知也凝练到了这个层级的极点,两相融合时发出的震动远超旁人,却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冲击。
正思索间,又一次震动自内而外生发,感知丝线从湛蓝海湾出发,跟随血管静脉深植于身体的每一处,等到全部完成,立即全部粉碎,然后原地再生。肉身感觉只是鼓胀,但感知上的痛楚却是无法言表的。新生感知丝线随即出现,又是一次冲击。
让人猝不及防的震动接连六次出现,林天的痛感已经麻木,在静待第七次震动时,却久久没有事情发生。
内视之下,发现肌肉筋骨都在发出微光,感知丝线则从无色变成蓝色,穿透每一处身体,像生根发芽一般,向体表发散。原来有数的感知丝线,自此再无法计量,感觉身体内就只有一根感知丝线,同时又有无数个回路在采集信息回传给大脑。
这是成功了吗?
没有答案。林天睁开眼睛,嗅觉回归发现浑身粘稠的黑色汗泥,衣服上也是刺鼻的臭味。赶忙打开树屋的门和窗,同时飞快下到地面,直奔溱水而去。
一息之后只听到扑通一声,林天整个人都投入到河水中。远处观望的木狼首领和火红狐狸俱是目瞪口呆,古老相传的史书内说人族会在寿命将近时自行投入溱水,然后再不出现。可这个人族小子来到空间才不到半个月,这就自行投水了,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他是个裹着青年皮囊的老妖怪,进来空间时寿命已经不多了。
可这也说不通啊,看他行事的方式实在稚嫩,根本不像一个阅历颇深的人,更别说是一个寿命将尽的老人了。
一狐一狼对望了一眼后,转身离开,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投身溱水的林天并未感觉到不妥,只想尽快冲洗身体和衣物,早点摆脱臭味的困扰。很快这层泥垢就被搓洗下来,随着河水远去,但是一群大鱼却悄悄围了上来。它们张开大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