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人声从背后传来:
“已看过了,回吧。”
王李赶忙回头,只见一黑衣人带着蓑笠悄无声息站在不远处,借着竹林的遮挡,面容看不真切。
“劳烦通传主家一声,看看是否有商量余地。”三才朝黑衣人鞠了一躬道。
“主家已知晓,才遣我出来回禀。话已带到,速速离去。”
话音刚落,黑衣人失去了踪影。
两人四只眼也未曾看到他如何消失。
至此,王李说不好什么感觉。松了一口气,又愁了三分。
再想别的办法!
思及此处,他叹了口气,如同来时的步伐,不紧不慢转身就走。
“慢!王老爷且留步!”
王李回头望去,却只看到什么东西飘了下来。
三才眼疾手快,上前拾起—一张金色无字书签。
“这…………”
王李和三才大眼瞪小眼。
“是金帖吗?”
“小人也未曾见过……”
“先收着吧…”
三才得令谨慎收好。
王李朝墨竹林拱手:
“主家可有需要?”
此时王李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面上虽不显,但生怕提出的条件自己支付不了。
“你腰间所挂何物?”
这声音与刚才黑衣人不同。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又十分遥远。
王李低头一看。
正是先前小玉郎与映湖娘子送还的信物。那枚平安扣与其它香囊挂坠,一同系在腰间。
王李心中一番计较,先取下香囊:
“此乃家妻所做,有安神之效。”
“不是这个!”
又取下挂坠:
“此乃王某今年寻得玉猴闹春,翡翠中的极品,把玩起来……”
“不是这个!”
他故意摸过玉环,又解下腰带上的玉带扣:
“此乃…”
“王老爷!!!”
“啊?这个也不是吗?莫非主家是想要最后一样平安扣?平安扣乃是至友所留,意义非同寻常。实在是换不得。三才,把金帖留在此处。”
闻言,三才就去翻找收好的书签。
还没等翻弄两下,三才手肘就压过一把刀鞘,他抬头看去,刚才的黑衣人赫然拿武器连刀带鞘压着他的手,不好轻易动弹。
“还就不必了,这平安扣我要定了。”
“主家不会想要杀人越货吧???”
“三才!不得胡言!春花楼最是讲究双方自愿,主家说换必然是换。”
许是见着主仆两人一唱一和,主家不大得劲。又实在想要那平安扣,只能继续:
“王老爷还想换什么?”
王李心中斟酌一番:
“五张金帖。”
“哈!亏你喊的出口??两张金帖!”
“三张金帖!”
“就两张!”
“两张金帖加一个要求。实在不能再让了!”
“哦?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日后若有所求,主家必应一次。”
声音没有回应,王李心里却在打鼓。虽不知为何主家看上平安扣,但必有自己不知道的大用。两张金帖也换得,怕要是直接换,肯定亏。但若是这个要求超出对方预期,又担忧竹篮打水一场空。
半响,那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成交!”
王李如释重负,取下平安扣交给黑衣人,又让三才接过他从怀中摸出的另一张金帖和信物——一截平平无奇的树枝。
“在墨竹林里点燃树枝,主家必亲临。”黑衣人交代完,又故技重施。整个竹林只剩下王李和三才两人。
这次没有任何插曲,王李与三才都回到了马车。
车夫在回去的路上描述了一番他遇到的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