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声音,与平时嬉皮笑脸的轻佻相差甚远。
“家主说…李家和印家…已经在一条船上……事情早就交办下去了……要怪……只能…怪少爷自己…优柔寡断…不堪大用………让少爷自己去和李家说……李家恐怕也不会同意……”
越到后面印义声音越小,说完头也不敢抬,死死盯着地面,生怕一个多余的动作,惹少爷不快。
小玉郎脸色阴沉,摆手让他退下。
换印忠上前禀报。
“少爷,这个月账本在此。”印忠捧上前。“属下已过目,一切正常。”
小玉郎摸出王家商行的令牌:
“这个拿去。能用则用,用不上三月后送还王家。”
印忠压下心中意外,伸手接过:
“若是能用,可用多久?”
小玉郎眯起眼:
“到李家同意为止。”
“若是李家一直不同意……”
“不必再说!”
“是”印忠领命退出房间,与其他进屋禀报的人擦肩而过。
印义见他出来,问道:
“怎样?”
“还是那样。”印忠摇头。“少爷年少虽说吃了许多苦,但也不像现在这样。”
印义也叹气:
“自从一年半前死里逃生,少爷就性情大变。他能立起来是好事,只是手法也太过刚硬。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也在场,不是亲眼目睹么?”
“看不出所以然来。”
印忠人如其名:
“既然你也说是好事,那咱们老老实实做事就好。少爷经历大难,难免多少有些改变。不就说话凶了点,脾气臭了点,也没打杀下人,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印义不敢苟同:
“咱们在李家地头上,商量如何让李家低头。这还不担心?阿忠,你真的觉得少爷没事?”
印忠陷入沉思。最终只能吐出一句:
“这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
不止印义,这位印家三少爷的其他三位心腹都颇有同感。只是印忠从不宣之于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