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者摇摇头:
“好歹等出了这个门呐。出了门谁知道谁是谁,这不是自找的么?”
“可不是么?那物主早就卖完,灯罩都撤了,也不知为何一直没走。现下可不就打起来了。”
小玉郎看向柳诗诗:
“还逛么?还逛上面就两层了。不逛,就回屋歇息去。”
柳诗诗点点头:
“我还想去那边。”她指向刚才没能过去的地方。
此时小厮又冒出来,问道:
“客官莫怪。这次是快死了,主家差小的前来请人。”
柳诗诗笑笑:
“得,走吧。”
还看得挺紧,待会儿非要找个机会去瞧瞧禁制后面。
小玉郎在前,柳诗诗在后,两人一前一后又回到了孩童物主的房间。
原先见证的小厮仍在一旁。
孩童躲在角落,桌子凳子被砸得稀烂,屋内的装潢有刀砍痕迹,有烧焦痕迹,也有不知道什么造成的坑洞。一片狼藉。
物主躺在地上,五官看不出形状,衣服松散,似乎被搜刮了一番。他浑身血迹斑斑,胸腔起伏微弱,看着出气多进气少。
“怎么样?”柳诗诗问小厮。
“挨了几拳,被捅了一刀,斗法失败又受了内伤。”
“就这?还不够啊。”
“先前没来人之前,坐着凳子折了,站着平底摔跤,磕了一脸血。躺着又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蛇咬,小的也不知多久没在会馆见过老鼠,窜出一群来奔着物主就去了,又伤上加伤。其他种种,跳过不表。”
“没缺胳膊少腿,算便宜他了。”
“这…还是少了的…”小厮欲言又止。
“哪里?”柳诗诗没看出来。
“那孩子从桌上下来要跑,物主去拦,孩子随手用碎木棍一插,呃………插中下身……”
“哈哈哈哈哈哈!”柳诗诗这下开心了。“该!”
“现下血流不止,怕是……客官还是先兑现交易吧。”
柳诗诗上前仔细看了看,又摸了脉。
“没事。死不了。还吊着最后一口气呢。挺顺利的。”
另一个小厮上前拱手:
“主家请客官上座。还望客官不要推辞。”
“怎么?怕我跑了坏了规矩?还是……”柳诗诗盯着小厮的脸,不想错过他的表情:“还是怕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小的不知。”小厮面无波澜。
也对,都是跑腿的,能知道什么。
小玉郎拉住柳诗诗,不动声色摇摇头。
柳诗诗拍拍他的手,走了半步。被小玉郎直接拉到身后。
“非去不可?”他问小厮。
“若是客官不愿,小的们也只是费些力气罢了。”
“那在下可独自前往,留她在此地看着,有什么意外也好照应一二。”
“这……”小厮面露难色。“小的请示一下。”
说完他退出房间,不知朝哪里去了。
“不可轻举妄动。”小玉郎回过头朝柳诗诗嘱咐道。
柳诗诗却不想错过面见主家的机会。看小玉郎神情严肃的模样,也不太想要“与性命无碍”的待遇。
思来想去,选了个折中的方式。
“实在不能推脱,就定咱们的隔间会见?好歹路熟。”
之前来探查的时候已了解一二,这次柳诗诗特意选的这个隔间,窗户后面就是会馆围墙。翻出去就能逃。虽然不知为何这个隔间一直没人,之前也是在那附近撤退的。
小玉郎想了想,赞同了她的提议。
直接问还在房间内的小厮,可否代为传话。
小厮拍拍手,有人从门外进来,小厮对他耳语一番,又给了对方一张符纸,那人接过就转身离去。
一盏茶后,有人来禀:
“主家传话:若客官想好了,主家稍后便至。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