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买卖?”她继续问。
“他有个主顾,要…要人……有多少……都要……一月…最低…十人……”
“你至今卖与他多少?”
“三…三五十……有了……”
“三十还是五十!张大,说清楚!”
“八…八十三……人………大师…大师……某都是正经买卖……那些…那些都是过了衙门的……死契……”
“那金枝玉叶呢?”
“有…有一日,与狂白白一道…吃酒,他喝醉说…说走了嘴……说那主顾…有一…有一宝物……名曰金枝玉叶……养成…可……可增寿……食之……可…产子……子…子带天星…天星福禄寿……旺三代……”
“你可曾见过?”
“不曾…”
“你术法又师出何门?”
“狂白白…狂白白给的……说…说主顾……主顾嫌弃送…送去的人……运道不好……叫某……来这换些…再送去……”
“提醒你死劫的是谁?”
“不…不知……偶遇…一游方……”
柳诗诗挑眉:
“一个游方道士的话你也信?”
“托狂…白白…问了…问了高人……也…说一样的……话…”
雁归听完没有什么反应。
柳诗诗双手插胸看着他:
“金枝玉叶是从你这里流出去的吧?”
雁归点点头:
“确有此事。”
“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雁归品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收的。”
“又怎么要卖?”
“之前没见过,稀奇。拿回来看了一阵,不喜欢了。”
“你倒是豁达。”
雁归笑笑:
“东西太多,不差这一件。”
这豪横。柳诗诗咂吧咂吧嘴,多少有些羡慕。
“那卖给谁了?”
雁归翻翻册子,找到一页,指着说:
“去年秋天卖的,卖给了一位女子。啊,换了个好东西,血红石榴簪。这簪子,不少人喜欢呢。”
柳诗诗探头过去想看,雁归啪一下又合上了:“主顾的隐私还是挺重要的。”
“行行行,你说重要就重要。”
小气。她暗自腹诽。
“金枝玉叶之所以子带天星,就是吸了人的福禄寿运。能旺三代,那是累了无数人的份才能旺一支三代。张大,你猜它如何吸收人的运道?”
“不知…”
“养花还需要肥料呢。自己想吧。”
张大如摊烂泥趴在地上,隐隐有过猜想。如今听柳诗诗如此说,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心中一时不知该做何想。
柳诗诗又道:
“张大,虽然你起初本无害人之心,后有所觉察仍然助纣为虐,引来凶星就是你的命数。然,你还不知悔改,为破劫,剑走偏锋,反而应劫。已经告诉过你,你曾有选择。此后你好自为之。哦对了,昨日为救你,我小小得罪了鬼差。他日你归地府,可能会比别的鬼,惨那么一点点。”
雁归听这话觉得好笑,哪止一点点,可得遭大罪呢。
张大还没来及细想这些,小厮又窜出来将他拖走,不知去向。
“那你呢?”柳诗诗神情严肃地看着雁归。
“我?没养过。”
柳诗诗没说话,只是一味看着他眼睛。
雁归只能实话实说:
“养它我嫌臭。没它我也活挺好。”
“最好没有。”柳诗诗这才抓过点心继续吃起来:“不然到时候缠上你,你苦心经营的春花会,可就都赔进去了。”
雁归惊讶:
“还真有人养成了?”
“可不,都快生了!到时候除了做法人那一支下三代,十族都得成人干。”
雁归摇摇头感慨:
“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