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这样都看得出是谁?”张巧巧从人堆中从容走出。
“我自然有我的门道。”
“那这样呢?”她抬起手臂,猛地一握拳。连翘迅速生机流失,皮肤塌陷,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干瘪得和红苕相差无几。
血色薄雾比刚才又浓了几分。
“还是能认出来。”雁归点了点太阳穴:“我能看到的和你看到的不一样。你这样的,只能靠旁门左道借一些神通。”
张巧巧眼中止不住的兴奋:
“吃了你,你的神通不就也是我的!”说着,地面泥土开始微微颤抖,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柳诗诗赶忙用短枪重重砸地!
连砸三下!她三尺之内的地面归为平静,而在这范围之外,无数细小的荧光根须正向外生长。
她拉过雁归:
“不要离我太远,也别太近。”
雁归躲闪着铜钱,逐渐适应出一个合适的距离。
“我很好奇。”柳诗诗一边大喊一边偷偷一抖手,手中又多三枚铜钱:“你爹爹到底喜欢你还是喜欢儿子?”
张巧巧瞬间怒气上头,操控着根须攻击柳诗诗。
但每一次冲击,不是被三星绕月的铜钱打掉,就是被她手中短枪斩落在地,化作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张巧巧借着根须四面八方变换身型,时不时左冲一击,右刺一下。柳诗诗和雁归背对背谨慎地捕捉她的位置,将偷袭悉数挡下。
“承认吧,张员外想要儿子,没有外间传言那般爱你。”柳诗诗观察着四周,预判下一瞬,张巧巧会从哪里冒出来。
“世间女子的苦,你同为女子,也应当尝过!为何要与我作对?”
张巧巧在她右后方一丈之处的视觉盲点窜出,两指一挥,根须直冲而下,快要撞上铜钱,又拐弯绕了两人一圈,冲着柳诗诗左边腋下刺去!
环绕的三枚铜钱极度调转方向,抢在根须之前挡了下来。
张巧巧见状又一挥,操控着第二簇根须从她右后方夹击!
柳诗诗夹住掌上偷藏的铜钱直接一甩!
铜钱如同开了刃的神兵利器,生生划开第二簇根须,朝着张巧巧命门而去!
张巧巧大惊失色,赶忙转移身形。
她站过的地方瞬间青烟一片。两枚铜钱插入土中,四周的根须也忌惮地散开。
再转眼,张巧巧捂着胸口,脚步踉跄,出现在人堆之前。
她紧紧握拳,人堆早已干瘪的躯体,又向下凹陷两分。但至此已经夺无可夺,窃无可窃。张巧巧试图拔出胸口没入三分之一的铜钱,一碰就是一缕青烟,疼得她面容扭曲。
“不好!”雁归见张巧巧抬头往破院大门方向望了一眼,大叫起来。
下一瞬,张巧巧从菜园消失,柳诗诗提起短枪就投了过去!
只听得张巧巧的惨叫声响起。
柳诗诗提脚快步沿着来时的路,绕出主屋背面。
远远看见一杆长枪,直插在小玉郎和张员外中间空隙。
张巧巧瘫坐在地,不断有根须从地面攀上,填补她身上冒出青烟的空洞。
“爹爹救我!”她朝着张员外哭喊。
而张员外已经吓坐在地上,半响才回过神来,带着惊恐的表情,指着张巧巧说:
“你……你想杀我?你个弑父的不孝东西!白眼狼!”
“爹爹不想要儿子了吗?爹爹当初不就是为了有个后,才要养出金枝玉叶!你要儿子传宗接代兴旺宗族!我就能换得海阔天空的自由!”
“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看上出云公子!想与他私奔离去!身为子女,你上不为父母宗族尽孝道,下不为家中后继无人舍身取义!让你招个赘婿!生个儿子为张家承嗣,是你该做的事!”
张巧巧停下哭喊,含着眼泪笑了:
“招赘?爹爹招到了吗?爹爹一不肯牵线帮扶,二不肯钱财赠予,三不肯女婿归家,四不肯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