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诗拿起酒壶就直接灌了一大口。
果然如雁归所说,后背没有那么疼了。
鸣兰施术一划,屋顶垂下几片厚帘,将竹榻与竹桌分隔开。
她取出一柄玉刀握在手中:
“你尽量别动,很快就好。”
柳诗诗再含一口山花酿在口中。点了点头。
鸣兰挥刀飞速几下,屋子里弥漫起血腥味。
柳诗诗觉得快受不住就咽一小口灵酒。四五口之后,玉刀还在继续割。
她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
鸣兰见状停了下来:
“你要么再喝点?”
柳诗诗又满满含了一口。
鸣兰这次更加快速削去烫伤的皮肤,没等柳诗诗咽完,已经开始上药包扎了。
待到鸣兰将帘子撤下,柳诗诗胸腔裹着白色绷带,头发也被修剪过,短了一截。嘴里一口酒一口肉吃着,好像没事人一样。
“伤好之前不可沾水,今晚过后酒也暂时别喝了。皮外伤好得快,之后再饮个痛快。”鸣兰一边施法收拾地上的血污和青丝,一边嘱咐道。
接着她顺便查看了雁归,确定没有任何异样,才拿起寒冰玉出了树屋。
柳诗诗喝着喝着,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雁归是条好汉!这么疼也忍得住。”
她拍拍自己:
“我也是条好汉!我没叫!”
“嗯,是,诗诗姑娘是条好汉。”雁归侧躺在竹榻上应和道。
“疼归疼!我想到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肉熟了好吃吗?这一下就馋虫勾起来了。我的肉好吃还是不好吃?”
雁归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猜也是好吃的!”柳诗诗自问自答。
“这点伤算什么?我是好汉!好汉不怕受伤!”
“嗯是。诗诗姑娘特别厉害。”
“青烟嘴毒!淬了三尺深毒!说得我可难受。”
“他说什么了?”雁归问道。
“他说…他说…他说我要是死了,小玉郎坟头酒席一定不给我摆满七个菜……哇!!!”说到这里,柳诗诗还真的哭了起来。
雁归哭笑不得:
“无事,他日有这么一天,我给你摆九个菜。”
“真的?”柳诗诗一下收住了水龙头。
“比真金还真!四冷四热外加一个汤!”
她闻言笑了起来,推着一盘烤肉到桌边:
“雁归果然义薄云天!你也吃,你也吃。”
雁归点头:
“一会儿饿了就吃。”
柳诗诗又喝了一口酒,支着脑袋看着雁归:
“你说,什么原因会让他近在山华门附近停留几日,但不来找我呢?”
雁归想了想,认真答道:
“要么有事耽搁,要么就是打听你去哪里了吧?”
“不对!”柳诗诗摇头:
“他知道我一定会来山华门。他这么聪明,知道我去救你,就近就只有山华门最方便。就是有事!私事!他自己的事!”
雁归顺着说:
“你不是说他身世很可怜吗?可能家里有什么变故吧?切莫多想。”
“也对!”柳诗诗欣然接受,看着他问:
“那你真的会给我上九个菜?”
“真的。”
“保真?”
“保真,九个菜一个不少。”
“我不信……菜名都报来我听听……”
“………”
柳诗诗胡搅蛮缠一阵。趴在竹桌上沉沉睡去。
雁归起身下了竹榻,一瘸一拐地,将她小心单手捞起,挪到了竹床上。盖上被子,又回到了竹桌前。
他拿起酒壶,将剩下的山花酿一饮而尽。回到竹榻躺了下去。
这一觉,柳诗诗睡得格外长。梦里似乎念经师兄又来念过经。但他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