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贞点点头,擦擦满是油光的嘴,帮着柳诗诗收好大氅,一路护送回了静室。
“如何?”小玉郎养了几日,虽然恢复缓慢,也比前两日强了些,只是灵魂深处的疼痛还在持续。他半坐起靠在床头问道。
“明日再看看。”柳诗诗眨眨眼睛。她给小玉郎掖了掖被角,在床边坐下。
“说起来,国师的事,你知道多少?”她看着他问道。
小玉郎扯了一下盖在被子上的大氅,开口道:
“不多,他与山华门女弟子,确有一段情缘。但并不像外间传的那样缠绵悱恻。”
柳诗诗点头道:
“我也是如此觉得。外闻观没有道法传承,他多半是从山华门得了些机缘才修得现在的功力。你说起他,似乎也有真本事。最可能的就是女弟子传给他的。若是如此,拜访国师不如直接问山华门来得有效。唯一的问题是,之前在山华门中查阅典籍,也未曾看到类似的阵法。”
小玉郎缓缓道:
“若是山华门本就没有,问也徒劳;若是有,既然不轻易让外人知晓,必是门中密法,问了还是徒劳。别说问山华门,即便你去问国师,他也不见得会承认。毕竟承认了,也就代表他从山华门偷师。这件事可大可小。”
柳诗诗支着头想了一阵,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虽然还有个办法更快查清,但却是最不想用的下下策。还是先试试别的,不行……再用那个吧。”
“诗诗就如此在意这个阵法?”
“嗯。”她点头道:
“我直觉一向很准,你也知道。加上雁归如此煞有介事,放不下心来。”
小玉郎小心询问:
“不如随缘呢?这件事并不紧急,也没有什么危害。若是有谋财害命之嫌,早就传出异闻。而且之前诗诗也说想试试炼丹。这些时日,在下怕是行动不如以前便利,年关又近,定要回家一趟。不如早些出山,什么都方便些。”
柳诗诗想了想,明日若是没有新的线索,似乎也只能像小玉郎说得这样。她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好。”
次日,柳诗诗给明贞带去的是焖兔肉。她特意将骨肉切得碎碎的,免得看出它生前的样子,令人心生畏惧。
明贞端着小碗,如前两日一样围坐在烈火灯前,捏着筷子细细品尝。
“今日讲故事吗?”他含着筷子问道。
“不讲,明日我与那位公子就离开。”柳诗诗看着远处山林答道。
“奥……”明贞失望的表情写在脸上,筷子夹肉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柳诗诗想了想,问起国师的事情来:
“国师的法阵如此厉害,观中有人会维护加固吗?”
“不会的,只有国师自己会。他定期会回观检查。”明贞摇摇头。
“那他怎么不教给观中有资质的师兄弟?也好有个传承?”
“明贞不太懂,但是有人也问过观主。观主只说此阵法术式极难,材料都极其难寻,即便是山华门弟子来了,也不见得能学会。咱们这些根基不如山华门的,就不要想了。”
柳诗诗回想入观的过程,连自己都无法察觉它的存在,更不要说寻找阵眼之类的。破坏阵法引国师现身这一办法应是不能用。不合理的是,既然只有自己三成实力,这阵法却远超于自己功力之上,其中内情远比自己以为的要深。
要不要深究?
她犹豫起来。深究对了解绝俗阵可有什么帮助?目前看起来似乎没有。
“国师一般多久回来一次?”
明贞咬着筷子回忆道:
“没有特别留意过,观主说,六七年也有过,十年也有过,其中规律只有国师知晓。若是要回观,会提前通知观主做准备。”
“会做什么样的准备?”
“无外乎焚香沐浴,摆个祭台之类的。和普通大法事没什么区别。只是外闻观位置不便利,需要早早去县里换置。”明贞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