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
柳诗诗看了印礼一眼,跟着小玉郎进了门。
三进的院子不算豪华,但处处修整得干净精致。园艺花草不见荒废,院内花架也无残叶在地。
小玉郎领着她进了主院,书房寝室一应俱全,房间中间还烧着暖盆,连烟都没有。
“你睡哪?”柳诗诗看着唯一一间寝室问道。
“书房。”小玉郎自然而然答道。他推开书房里间,还有一间内室,看起来原本的主人时常留宿在此。
柳诗诗了然。坐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张单子推到一边。
“让你那个忠仆跑一趟,凑齐单子上的东西。”
小玉郎接过没有看,直接喊:
“阿礼!”
印礼即刻从门外进来,接过单子,连问都没问,退出去了。
“在下还得处理些家事……”小玉郎说道。
柳诗诗起身将书桌让给他,转身就要出去,却被小玉郎叫住:
“也不用回避。就是些文书批示。诗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看看书架上的册子,又按耐不住上前挑选起来。
其实小玉郎就是想她陪着,柳诗诗心里知道,他不说,她也不说。
她找了几本杂记和话本子放到贵妃榻的小几上,坐下支着脑袋翻看起来。
小玉郎看看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箱子册子。拿出一摞,搁置案头,也仔细一本本翻看起来。
除了印礼不时进来添茶上糕点,整个屋子安静得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柳诗诗看完三本书,小玉郎案头的册子也没见减少,他看完一摞,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摞。她伸了个懒腰,有些坐不住了。
“我院子里四处转转去。”她抛下一句话,就自己出了门。
印礼与她擦肩而过,进了书房。久久不曾出来。
柳诗诗带着风起雨落绕着府宅大致转了一圈,除了主院和倒座房有人生活的痕迹,其他厢房都没有使用。厨房像修好后就只用了没几次一样,膛炉的黑灰都是浅浅一层。更不要说陈年油垢。
她去到后院,只有一个仆人在院中扫地。
“既然没有人用这些房间,那后院我占了。”她对仆人说道:
“去同你主子说吧,再添置些架子柜子桌椅进来。以后若要进院需要同我讲。”
仆人低头领命带着扫帚去了前院。
她对着天空招招手,血燕落到地上化为人形,屈礼:
“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