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呜呜哭泣。
“夫人受累了……”
“相公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柳诗诗看着这两人恩爱模样,有些腻味,开口询问道:
“这期间除了王公子,可有人来?”
钱夫人赶忙擦了眼泪,答道:
“没有别人了。只是中间小妇人曾出门一趟,买了菜回来。”
柳诗诗查看钱相公的新符,安然无恙。既如此就该排除人的载体。不是人,那就是物。
她拿出新的符,在赵公子院里把他们吃饭临时支的木桌条凳,酒壶饭菜,全碰了一遍,没有异样。又翻墙去钱相公卧房和书桌前,将她认为可能经常接触的物品也都碰了一遍。毫无反应。接着是厨房,灶台上还摆着赵公子前两日送来的纸包,其中一个被拆开了,里面是红糖块。逐一碰过,也无异样。
柳诗诗叹口气,可千万别是术法。否则还得守人。昨日守了一夜书生,现下就睡眠不足。再守人,可得熬鹰了……
抗拒归抗拒。柳诗诗还是在钱相公院中抛下几只纸人。才翻过围墙,回到赵公子院中。
她见着赵公子一脸又惧又不屑的表情,想打开他的话匣可不太容易。招手让雁归扛起钱相公,将他送回自己房中。又打发钱夫人回去养足精神,好好照顾她相公。
这才坐在赵公子对面的条凳上,开始拉起家常来。
“我这个仕女,叫雨落。她心性与常人不同,你要是一直这副挑衅的样子,她会以为你要同她打架呢!”
赵公子压根不信:
“你与那公子,衣着简朴但华贵,怎会找个痴傻的女子做仕女?”
闻及此言,雨落一掌劈断旁边的条凳,云淡风轻地看着他。赵公子吓得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她只是心性与旁人不同,并非痴傻。早先家里出了事,家道中落,父亲亡故,母亲还在,带着一众子女不好养活,这才抵给了我。”
“可是犯了事?”
“她们这一族天性力大又身手敏捷,所以一直被排挤。不是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么?若要说犯事,谈不上,只因为被世俗所恐惧,才被欺压。她也就养成了时刻警醒的心性。”
赵公子似有动容,叹了一口气:
“世道便是如此不公。”他收起不善的表情,对雨落微微一笑,努力让自己显得友善些。
柳诗诗见状继续问道:
“赵公子可是感同身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