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太叔公吧!”赵公子跪下就磕头。
“你有什么面子?”柳诗诗莫名其妙。
“那!那看在钱大哥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放过他好让他去杀人?”柳诗诗觉得赵公子是不是被雨落吓糊涂了,脑子不清醒:“若是看在钱大哥的面上,该立马结果了他了事!今日是我修为高深,不受其害,但还着了道。若是普通凡人,命早就交代了,你如何求得下口?”
赵公子闻言停下了动作,瘫坐在地。
“影儿求她作甚!一人做事一人当!事都是我做的,人都是我杀的!要命一条!拿走便是!”
雨落闻言用力压下爪子,普闻闷哼一声。
“轻点,别踩死了他。我还有话要问,暂且留他一条命。”柳诗诗劝道。
她召回长枪和铜钱,收了起来,就地席地而坐。
“我问你答。”她看向赵公子。
“好!只要能救太叔公,你问什么我都说!”
“影儿!抄家的罪……唔!……”普闻被爪子压得说不出后面的话,痛得五官缩成一团。
“都什么时候了!太叔公!有命在才能讲以后!若是现在交代在这里,家里的人不也翻身无望!迟早还是会死!”
普闻闻言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他是前朝太子的后代?”
“……是……”赵公子似乎没料到柳诗诗问得如此直白。
“你呢?”
“祖上是……前朝首辅……”
“哦~?”柳诗诗愣了一下:“你叫他太叔公?跟你沾亲带故?前朝太子……难不成……????”
“哎哟没想到皇帝还有绿帽子!”王公子听了这些顿时来了精神,眼珠子都亮了。
“……是……”赵公子似乎艰难地承认了一件屈辱的事情。他叹了口气,一鼓作气:“日后也要昭之天下,现在讲了也就讲了。”
他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抬头讲述起来。
“祖上做到前朝首辅,为那昏君守住最后的清明。没想到昏君在朝臣家宴的时候,看中臣妻,借故将人扣在宫中。对外宣称人已送出宫去,宫中又多了一位良妃。
祖上也设法与良妃接触,想要救她出来。但是昏君以九族威胁,良妃不得已只能留在宫里保全家族后代。直到几位皇子争权开始,家族被牵扯其中,良妃被逼死在御花园湖中。祖上以辞官相逼,求回了她的遗体。”
“首辅倒是懂得明哲保身。”柳诗诗点点头称赞道。
“怎么不是重情重义?”王公子插话道。“赵公子倒是随了家族传承。”
柳诗诗摇摇头看向王公子:
“当时情景若是真如你所说,辞官才能保得性命。良妃的尸体怕只是个说辞,首辅在赌昏君足够昏庸。”
赵公子点点头:
“祖父确实也如此说的。辞官才是目的。没想到昏君不仅同意让良妃还姓归家,还同意与祖上合葬,怎么也不同意辞官。那时候还赏了一堆金银,只要求月月能去墓前祭拜。”
柳诗诗指指太阳穴:
“英赛莫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不知道……”赵公子摇摇头:“传闻他行事做派与常人确实不同,祖父也说那昏君称帝之后,在位时间越长就越看着不太正常……”
“原本是正常的?”
“祖父说太爷爷讲昏君还是皇子时,根本看不出来是那样的人。”
“你继续说。”柳诗诗说道。
“后来遗腹子的事情出来,家族商议当作自家孩子认下,不想与那昏君牵扯太深,更不想卷入皇位之争。没想到昏君在一次祭拜的时候,听到婴儿啼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瞧了一眼,就认定那是自己与良妃所生,要立为太子!”
“可有对过记录?孩子到底是谁的?”
“对过……首辅设法弄到宫中记录瞧了一眼,又自己回忆过,很难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