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给钱夫人送药。”雁归提脚出了远门。
雨落不想跟着去,死活要在院子里睡懒觉。柳诗诗只好留下她,与雁归两个人坐上马车。
一路上,印礼不是踢到脚趾,就是鞭子不小心抽到自己。坐在车前一直不断地:哎哟!嘶!
柳诗诗心道他这是没听劝,趴了墙角。本想给他张符,又觉得该给他个教训。瞬间歇了心思,将摸出来的符又塞了回去。
再次造访钱府,钱夫人与钱相公可谓是琴瑟和鸣。一个人看书写字,另一个研磨添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大师来了?”钱夫人见柳诗诗和雁归从敞开的院门外进来,快步从书房出来,迎了过来。
“这几日你二人可好?”柳诗诗问道。
“好着呢!”钱夫人掏出帕子掩嘴一笑:“相公每日温书,对小妇人恩爱更甚从前。”
“你娘家侄女的婚事呢?”
“推回娘家了。”她引着几人在院中坐下,又为几位倒了茶水:“过了这一遭,我算是想明白了!相公要是高中,再为娘家相看,容易得多。这节骨眼上本末倒置,相公若是因此受了影响,得不偿失。万一落榜,别说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就是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也统统白费。不如先做好一件事!让相公没有后顾之忧。”
柳诗诗见她能有如此领悟,只怕卦象的“未济”已成了大半。当即举起茶杯恭贺道:
“那就祝夫人心想事成,钱相公金榜题名!”
趁着钱夫人不注意,将药粉偷偷投入茶杯,递给她,看她当面饮了下去。
不多会儿,钱夫人似想起了什么,收了笑容:
“银子已经用了!可别想着讨要回去!”
“不讨要。”柳诗诗觉得好笑。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都走吧!”她突然变回了初次的那副变脸模样:“无事别打搅相公温书!考不上,我还得去找你!”说着,她起身就赶客。
雁归见状跑得比谁都快,生怕她回过神来,又开始缠着自己。
柳诗诗被钱夫人推搡着推出了院门。还没反应过来,大门啪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了。
印礼坐在马车上愣愣看着他们:
“被赶出来了?”
“算是吧。”
“可需要去教训一番?”
“得了吧,不见得是坏事。把雁归送到春花会,之后打道回府。”
闻及此言,印礼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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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需要解决的事情,柳诗诗这几日都是画符,偶尔炼个丹,剩下的时间都是教雨落识字知礼。有时候拿着印礼当练习对象。
“如果他是位老爷呢?”
“见过老爷。”雨落福身行礼。
“如果他是位陌生年轻人呢?”
“见过公子。”雨落微微屈膝。
“如果他是个小孩子呢?”
雨落只对他点点头。
“如果他是个有权有势老爷家的小公子呢?”
“……”雨落看向柳诗诗,眼神中充满了莫名其妙的询问。
“你来!”柳诗诗对印礼喊道。
印礼别别扭扭学着姑娘福身:
“见过小少爷。”
“会了吗?”柳诗诗对着雨落眨眨眼睛。
雨落摇摇头。
柳诗诗扶额头:
“你来教她。不用太全,差不多够用就行。”
印礼挠挠头:
“差不多够用是差多少?”
“就是……嗯……”柳诗诗想了想:“能看出是我的侍女就行。别太规规矩矩,又不是真让她当丫鬟。也别让人瞧出太多破绽,怀疑她的身世。”
“奥!懂了!”印礼恍然大悟。
“懂什么了就懂了?”
“小门小户的婢女那样就行。不多话,有基本礼数。”
柳诗诗想了想,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