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柳诗诗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会错意了。
“名不名医不清楚,叫万里又会看病的,城中就这一人。”士兵停下脚步并不上前,有些嫌弃地捏着鼻子道:“大白天就喝得烂醉如泥!”
柳诗诗上前拍了拍酒鬼的肩膀。
“可是名医万里?能否为我朋友诊病?”
酒鬼一身酒气,打了个嗝,挥手挡开柳诗诗:
“老规矩挂帐!我还没喝完呢!继续上酒!”
“万里?”柳诗诗又试着叫了他几声。
“催什么!酒来!”酒鬼大喊一声,又嘟嘟囔囔将头扭到一边。
柳诗诗有些不耐烦跟酒鬼掰扯,伸手掐诀就要去点他。
“你干什么?!”
酒鬼大喝一声,同时动作利索地反手打散了柳诗诗掐好的手诀。
他认得手诀?难道是修道之人?!
柳诗诗惊讶之余,又觉得,既然这样好办多了。
她拿出雁归给的玉佩,在酒鬼眼前一晃。
“大师可否为我朋友诊病?”
“大师?谁是大师?”酒鬼左顾右盼瞧了半天,最后眯着眼睛看向柳诗诗:“你不会在说我吧?”
柳诗诗点点头,将玉佩举到他眼前。
酒鬼看了半天,又一挥手打开了玉佩:
“拿酒来!有酒再说!”
柳诗诗觉得老医师说的没错,他是脾气有些怪。山花酿只剩手里最后一两口,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她带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从九花钉取出酒壶,打开盖子在他鼻子下晃了晃。
“嗯!?这是什么?”
酒鬼一下张开眼睛坐直了。
“这回可否为我朋友诊病了?”
“好说好说!”
柳诗诗一看,他也不胡言乱语了,精神头也起来了,一下从稀里糊涂的醉酒状态,恢复成常人的神态。若不是嗜酒如命,那就是:装的。
酒鬼扶着墙站起身,走出墙根,就看到守城士兵。
“哎哟,峰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酒鬼对着他打起招呼来。
士兵捏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例行公事,你动作麻利点儿!别过来!”
酒鬼摇摇晃晃走了两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路过士兵的时候,踉跄一下,撞到他身上。衣服上的污秽不可避免地蹭到了对方身上。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给峰哥擦擦!”
酒鬼说着就翻过沾着污秽的袖子,要给士兵擦拭。
“站那别动!你别过来!走开!你还想给抹匀了?!”
“哎哟!我是好心呐!踹我干什么!”
士兵干脆竖起长枪,撂倒了对方。
酒鬼就地哇哇吐了一阵。整个地方变得更臭了。
“姑娘非得找他不可吗?要不我给你另外推荐个吧?”士兵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城中还有个医馆,大夫师从杏林苑,名声颇好。不如找那边去看?”
“不行!”酒鬼嚷了起来。“那酒是我的!我先要的!给那老头作甚?!他能喝明白吗?”
酒鬼吐完用袖子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就朝巷子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愣着干嘛啊?走啊!”
柳诗诗只好跟在酒鬼三步外,随着他晃晃悠悠的步伐,朝着南城门出去了。
医馆开在郊外?颇有些世外高人的风范。柳诗诗一行人,被带着走过一片玉米地,然后是一片麦田。沿着田野走了半响,酒鬼终于在一间篱笆院子前停下。
“陋室待客,莫要嫌弃。”
说着,他推开有同没有也并无区别的篾条编织院门,进了茅草屋。
风起背着小玉郎跟了进去。
柳诗诗和雨落紧跟其后,一进门却傻了眼。
一地的画纸竹纸,有的还是纱巾或布帆。上面画满了看不出形状的图案,乱糟糟地堆了一地。
一张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