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运道,当然是龙运道最好。这条半化龙的腾柳,怕是前任掌门也动过心思,想拿它来抵消玉清观没落。”柳诗诗继续推理道:“然而它修为高深,显然活的够久,对人的话并不请全信,因而未中计。玉童也想过补救之法,骗它不成,便选了仅次于它的腾柳做了护观兽,名为护观兽,实则养起来准备化龙,好为双生痣颠转做个解决之法。但你们等不起了。夺运本身就讲究修为。玉清观衰落至此,即便能成功夺运之物也没多大用处。若是运道强的,你们也没这个运能夺了。”
玉龙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释然道:
“确如娘子所言……高人留下水镜在镜湖,就与玉童做了君子之约。若是机缘到了,镜中甘霖能解双生痣。若是没这个命,破不了此局。每次外人来取镜,我既盼望他成功又希望他失败。成功,也许能分一点甘霖呢?失败,起码还有个机会去夺。”
“所以你与玉童就做了两手准备?若是无法夺蛊杀局的运道,就要想办法取灵液?那日你去玉潭峰唤醒准备已久的立尸,恰巧遇到凶星寻上门。他对你告诫你是一点没听?”
“……………………我……”
玉龙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词汇,声音越来越低。
柳诗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恶鬼痣若为死,那福灵痣即为生。玉童不想承接命格弊端,受欲望蛊惑去坑害你,是他的因果;你呢?你也不想。不愧是孪生兄弟。连作死都要手拉手一起。吸收灵液的立尸呢?”
“喂给了腾柳……它本只有肉瘤……吃下之后化龙迅速……本以为待它化龙再驱动术法夺去运道,就能否极泰来。谁知道娘子……唉……时也命也……”
“也算是玉清观命中一劫。若是当初前任掌门未曾诓骗于它,不,若是当初你不曾向玉潭峰的腾柳求助。也许它化龙之后还愿意赠你机缘。再一再二不可三的道理,你们兄弟两个是真真一点都不懂!”
柳诗诗站起身来看着远处还在神魂震荡中未恢复过来的腾柳叹息道:
“今日它无故谋害于我,结局才是肉角掉落。它也未曾做错什么。与它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至于你与玉童,”她俯视着玉龙道:“是死是活,听天命吧。早知他留我没什么好意,野心有余智谋却不足。他本就不配为掌门,是青峦不得已为了玉清观才选了他。你与前任掌门关系如何,想来他的性命已说明利害。劝你二人早早找个偏僻之地,隐世而活。若是熬过恶鬼痣的劫难,指不定还真能否极泰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躺在地上的玉龙。
“终于学乖了?”雁归与她一同离开,边走边打趣道。
“我在想,今日有此劫难,恐怕是因为灭掉了太多腾柳的缘故。虽说为了逼出背后之人,但……似乎确实过火了……”柳诗诗开始反省起自己的激进来。“在我眼里,玉童和青遥为了扭转命格,取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是为恶。但这样的恶,用腾柳的命来补,我又如何说得上自己为善?”
雁归十分欣慰地称赞道:
“不枉费我用尽一半的福报来让你学这一课。日后莫要轻易插手他人因果。”
“你在说哪件事?”柳诗诗直觉他说的是国师的事情,还是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
“你知道我说的哪件。长长记性不是坏事。若是卷入不该掺和的事,用尽剩下一半,也无力回天。”雁归头一回一改温文尔雅的语气,用严厉的声音告诫她。
柳诗诗不喜欢他现在这样,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
“青遥能隐藏自己这么久,恐怕与那阵法有些关系。”
“什么阵法?”
“你知道我说的哪个阵法。若没有猜错,就在藏宝阁的密室里。他一直藏在那里,所有认识他的人,青字辈的人都出了事,只有他平安无事无异于广而告之。他等到所有人都忘却了这件事,才混在新一代弟子里堂而皇之出现在玉清观。既然阁主还活着,恐怕是玉童驱动的术法效果结束之后才与青遥认识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