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少爷这么小的房间?春花会也不能这么见人下菜碟啊!”印礼不太满意白影的安排,推门进去一张床一张桌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别多事,不然这么小的房间都没有。”小玉郎指指床:“你跟我挤着凑合几夜。”
“啊!?咱俩还一个房间???”
“风起雨落还性别有异,不也只有一个房间。原本就是货仓。仓促之间能弄来这些不错了。再抱怨你下去跟船游!”小玉郎不耐烦起来。
印礼不敢再言,但也不好意思跟小玉郎一同睡一张床。等他在床上躺好,就在地上直接席地而卧。
“就一床被子,生病了也下船游过去!”
闻言,印礼也不管僭越不僭越,别别扭扭地躺倒了小玉郎身边,扯了小小一块被角,闭上了眼睛。
这几日,十娘不见踪影,雨落说她远远地跟着船呢。风起也将落在远远几艘船之后船舱顶上的黑点指给青烟看。
采浪偶尔下江不知道干嘛去了,到了夜里又会回来,只是每次回来,身体里都有一些珍珠和游来游去的小鱼。
小玉郎一靠近里间,白影就闪出来拦他。哪怕印礼与他声东击西,他也能一眨眼一边一脚踢到甲板。
“这么好的身手?!当个亲卫可惜了!”印礼对白影倒是颇有些欣赏。
小玉郎后面几日只好乖乖地在甲板和房间的范围内老实呆着。偶尔加入风起雨落捕鱼的狩猎,倒也有些打发时间的事情做。
“少爷旧伤未愈又中了毒,消停些吧。哪一个引发都是要半条命的事。”印礼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如此念叨。
找点事做,才能不至于被冲昏头脑,闯进去找柳诗诗,引发他最不想看到的结局。小玉郎看着江面如此作想。
雁归出现在第十日的中午。
他走出房间,又轻轻合上了房门。面色苍白,走两步又踉跄了一下,白影赶紧出来将他扶住。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现在行到哪了?”
“还有三日就能靠岸,现下在朗州附近。”白影回道。
“那就快了。这几日若是她醒了,及时来报。”
“是,印公子消停了几日,他若是知道主子出来……”
“不放行,等姑娘自行醒。”雁归打断了他。
白影应下,扶着雁归去了隔壁房间休息。
此时房内的柳诗诗已经恢复如常——身上不再冒出任何烟雾,也没有缠住眼睛的帕子布条,只是静静地躺着,如同睡着一般。
当她醒来的时候,感觉睡了个好觉,似乎做了梦,又想不起来梦见了什么。总之通体舒畅!她对什么时候睡着这件事也记忆十分模糊。不过,这一切都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门窗紧闭。她推开窗户,发现外面是江河水面,似乎正朝着码头靠近。岸上人来货往好不热闹!
她走出房门,一路顺着过道来到甲板,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一个正在挽裤腿要跳下去;一个在旁边劝阻;一个弯着腰半个身子都探出甲板盯着水面,一爪子挥过就是一条鱼;一个咬着鱼攀着船身正翻进甲板。
“娘子醒了!”翻进甲板的风起吐出嘴里的鱼喊了起来,全然不顾鱼板了几下尾,死里逃生又扑通一声跳回河里。
除了椅子上躺着那个,其他人都放下手里要做的事情,朝着柳诗诗跑过去。
“没事就好!”雨落头一次开心之情溢于言表。这几日听青烟说了许多关于修炼的事情,她大概知道柳诗诗经历的是很凶险的事情。开心之余,也觉得雁归神通广大,这样都能让娘子安然无恙!敬佩之余也有感激!
风起挠挠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摸了摸身上,从衣服里掏出一尾新鲜的,还在蹦跶的鱼递过去:
“吃点补补?”
小玉郎想扑上去抱住她,又突然间心生怯意。只能看着她笑。她说过,最喜欢看自己这样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