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冷哼一声:
“知道为何要告诉你?再看着你莽撞行事捅破天?再来找我收拾烂摊子?”
“这么说你真知道!”柳诗诗忽略掉其他的信息,只听到了重点。
“只能说有点眉目。”
这之后,无论柳诗诗如何套话询问,雁归都不肯将自己知道的“眉目”和盘托出。
“不要轻举妄动这话,说了你也不听,还是有了更多的消息,再一并整理。”
柳诗诗见雁归无意与自己多说,干脆借着对方送自己回屋的机会,直截了当问了起来。
“白影,昨夜观梦场景你可熟悉?”
白影犹豫几下还未开口就被柳诗诗打断:
“你对荣王府不似陌生,也别学雁归那样跟我打马虎眼。”
他只好说道:
“有一些是知道的,但也并不全了解。”
“比如?”
“娘子想问哪些?”白影干脆把问题推了回去。
“荣亲王拿的玉玺,这个不如跟我说说?”
白影似乎放下了戒备,开始侃侃而谈:
“这事也恰好第一次知道。你也知道今朝开国皇帝是前朝英塞的兄弟。血脉正统上,无有疑他。但皇帝登基,天命血统民望所归,三者缺一不可。而这里的天命,最有说服力的,便是传国玉玺。当然,天降异象也可以作数,只不过比起玉玺深入人心的存在,还是多了几分传奇色彩而少了几分人心信服。”
柳诗诗想到山门令牌,恐怕这玉玺就跟无微峰令牌一般。知道她的人都承认她是无微峰弟子,但有了这块令牌信物,更加令人信服。
“今朝皇帝开国之时就没有拿出玉玺示人。因着身份无疑,也不需要那东西证明,更加无人质问。英塞弄得人声载道也是原因之一吧。是丢了还是藏于王室,当年兵荒马乱谁又知道呢?如今看来,是藏于王室,倒也不意外。”
“那个房间你可知道是皇宫哪一间?”
白影摸着下巴想了想:
“制式布置加着荣亲王见过,恐怕不是寻常人能进去的地方。但问我,我也不清楚。寻常人又怎么会知道王室辛秘?”
假设是皇子都会去,都见过的地方,房内通往私库,皇帝也应当知道,范围能缩小不少。
不过……
“依你之见,皇帝是否知道荣亲王也知晓这些?”
“啊?问我啊?我又不是皇帝……假如我是皇帝,心里可不安得紧。除非真的特别信任他,否则底牌怎么能全亮光呢?就是亲儿子,也担心他会偷拿玉玺提前逼宫。这样的事历史上也出过不少,昨日梦中见着,皇帝也不像是对亲弟弟毫无疑心。这里面……”白影搓了搓手:“不好说,真不好说。”
看来,还得从荣亲王处下功夫。
柳诗诗心里有了数,与白影再寒暄几句,就躺回了床上。她不知道荣亲王何时会来再次拜访,不如趁机先修养精神,也好有精力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十娘回来的时候,柳诗诗睡得正香,她没有打搅对方休息,反而去雁归处寻了白影。
“印公子之事牵扯越来越多,你怎么也不管管?”十娘对着雁归,却没了人前的客气。“还有大人,”她看向白影。“我还真没看出来大人竟栽在他手里?”
“主子对我有大恩。怎么能说栽呢?”白影不服气地嘟囔道。
“先不提大人之事,就说主子的事。”十娘不想跟白影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主子这次给印公子解了毒,可否就能两清?”
雁归面对十娘质问的眼神,定定与她对视半天,最终长叹一口气败下阵来:
“还不能……”
“生死大恩还不能?这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头???总不能真要主子替他生下一儿半女才罢休?论起来主子又不欠他什么!”十娘闻言激动了起来。
雁归被她连番质问一时无法招架,只能换了个话题: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与那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