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挤。
雁归虽然带了一张竹榻,但也解决不了六个人的寝具。好在海昌心细,从族长那回来的时候特意绕道去岸上,买了几张草席和两床棉被回来。
“东西不多,凑合一下吧。”海昌歉意地说道:“族长不让我们随便与岸上人换太多珍珠,以免引起人族注意。”
风起雨落不甚在意,雁归觉得足以。书生和老妇有席子被子就行,其他人都有办法照顾好自己。
红壶最晚回来。他归来的时候,带来了族长的交代。
“海昌怕是做不完手上的事走不了,挑水族长不放心他在外,一定要他等着海昌一起。现下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我们先走,海昌和挑水后面赶上,要么等海昌做完手头的事再一同出发。如何?”
他说完看向柳诗诗,询问意见。
“夜长梦多,能早点送他们归京更好。此去京城,寻常要走接近一个月,中间郡马爷连面都不露,容易惹出争议。回头他要如何解释自己的去向?
现下消失十余日已是不妥,找个说辞尚能搪塞过去。比如给郡主寻些特别的聘礼。如是赶不上下聘问名纳吉,一次赶不上可推脱时间仓促,次次都赶不上,皇家颜面何存?”
柳诗诗显然不赞同第二个办法,但第一个,也未必能缩短多少时间。红壶一人带他们走水族地盘过,什么都靠他,万一有什么差错,其他人也帮不上忙。哪怕多一个人也能有备无患。
海昌看了看满地的海带,颇为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这事儿确实不是时候,正赶上每年的上征期。我得把这些刀剑草全处理完,过了族中验收才能走。”
“也不多啊……”挑水瞧了瞧。
海昌从袖子里取出紫色珍珠,从里面又拉出来整整十摞,每一摞都从地板堆到天花板。
“这还只是三分之一。”
“今年你运气也忒差了。”挑水咂舌起来。“我今年抽中的简单,鱼卵三十担,早就交上去了。说起来红壶今年抽中什么?算了,不用问也知道,珍珠十壶。更轻松,可真是羡慕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