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美带着一肚子火气,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连生活馆都没回,直接杀进了皇宫。
御书房内,气氛微妙。小皇帝轩辕明澈坐在龙椅上,小脸绷着,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但眼神里透着点无奈和困惑。萧玦依旧站在龙案旁,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白莲儿(因精铁事件仍在“静养”,但显然没闲着)并未到场,但她父亲,国丈白擎苍,以及几位向来喜欢拿“礼法规矩”说事的老臣都在。而那个柳文才,则跪在下方,换了一身稍微体面点的青色长衫,依旧是那副弱不禁风、受尽委屈的模样。
“皇姐,你回来了。”小皇帝见到轩辕绝美,明显松了口气。
“陛下,”白擎苍率先开口,语气沉痛,“绝美公主无故悔婚,欺凌寒门,此事已在士林中引起非议,若不能妥善处置,恐寒了天下学子的心,有损陛下圣明啊!” 他身后几位老臣纷纷附和。
柳文才更是适时地磕头,带着哭腔:“陛下!小人不敢高攀,只求公主殿下能给个说法,莫要如此折辱小人……”
轩辕绝美看着这唱作俱佳的一出戏,心里冷笑连连。她先规规矩矩给皇帝行了礼,然后才慢悠悠地转向柳文才,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
“柳公子,你说本宫折辱你?本宫怎么折辱你了?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本宫不过是按规矩办事,问你要婚书、要证据,你拿不出来,本宫让你通过考核证明自己的能力,你又不愿意。这怎么能叫折辱呢?这叫……严谨!是对你我双方负责!”
柳文才被她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气得脸色发白:“公主!那等考核,分明是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轩辕绝美挑眉,“连基本的账目都算不清,文章写不出,力气活干不了,那你有什么资格当本宫的驸马?凭你会哭?还是凭你脸皮厚?”
“你!”柳文才羞愤难当。
白擎苍沉声道:“公主!婚约之事,岂能儿戏!既然柳公子持有信物,且指腹为婚之事公主外祖家亦有老人可作证(虽然那老人已被白家‘请’去‘休养’了),岂能因公主一句不记得就作罢?依老臣看,此事当循古礼,滴血认亲,以验明柳公子身份是否属实!若血脉相连,公主便不能再推诿!”
滴血认亲?! 轩辕绝美差点笑出声。这都什么年代的封建糟粕了?
她看着白擎苍那副义正辞严的样子,又看看跪在地上眼神闪烁的柳文才,以及几位明显被忽悠住的老臣,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滴血认亲?”轩辕绝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白国丈这提议……甚好!非常科学!非常严谨!本宫赞同!”
她这话一出,连萧玦都略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小皇帝更是眨巴着眼,不明所以。
白擎苍和柳文才则是一愣,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
“不过……”轩辕绝美话锋一转,“既然是滴血认亲,那就要做得公平公正,免得有人说本宫动手脚。这样吧,劳烦皇叔做个见证,再请太医署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一同操办!取水,取碗,取针,都要当众进行!如何?”
白擎苍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道:“自当如此!”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御书房中央摆上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个干净的白色瓷碗,一碗清水,几根银针。太医令亲自到场,萧玦负手立于一旁,冷眼旁观。
“柳公子,请吧。”轩辕绝美笑眯眯地示意。
柳文才看着那明晃晃的银针,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在指尖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入其中一个碗的清水中。
“该本宫了。”轩辕绝美也干脆利落地用银针在指尖一刺,挤出一滴血,滴入另一个碗中。(她悄悄在刺针前,用手指蘸了点袖子里藏的明矾粉——这是她刚才回宫路上灵机一动,让锦兰去太医院“借”的。)
接下来,就是关键一步——将两滴血融合。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医令亲自用一根干净的木箸,小心翼翼地将柳文才那碗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