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领了证,最高兴的莫过于牛爱花夫妻俩,把结婚证捧得和宝贝差不多。
“快收着,往后谁再敢说夭夭不是军嫂老娘一巴掌拍死他。”
小夫妻回屋将结婚证收好,陆峥延从行军包里掏出一沓钱票递给桃夭夭,
“妈说你不要彩礼和津贴,我知道你觉得花家里的太多不好意思,可结婚彩礼是必备的,既然我们是夫妻,我的津贴就应该给你。”
他打断桃夭夭即将说出口的话,表情郑重而真挚,
“养家养媳妇是我的责任。”
“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我也都看在眼里,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反而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保护了这个家。”
桃夭夭被他说得小脸莫名有些泛红,还挺美滋滋,陆峥延可难得夸人。
她翘着嘴,“好吧,那我就收下吧。”
陆峥延松了口气,表情也轻松起来,
“以后我的津贴会分成两份寄回来,大部分给你,另外一部分给爸妈。”
“也不用在乎别人怎么说,不想上工就不上,不用将别人的话放在心里。”
“你想买什么都可以,我能养得起你。”
桃夭夭手里握着一大笔钱,突然就爆发了财迷属性,
“不买不买,得存起来。”
似想到什么,她又抽了张大团结出来,
“只留一张买糖。”
女孩将所有钱票都藏进衣柜最底层的隔间,歪着头去看陆峥延,表情也认真起来,
“二嫂现在已经不说那些话了,我也不是因为她才干活的,我想学着帮忙,也喜欢下地。”
陆峥延的心在女孩纯真的眼神中悄无声息塌陷了一块,他抿了抿唇,低声道,
“随你,只是别再累着自己就好。”
接下来几天里,陆峥延的主要任务就是帮桃夭夭和陆峥跃辅导功课。
三人经常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时不时还能听到陆峥跃同学的惨叫声传来。
每当这个时候,陈盼弟就会拧着丫蛋二宝的耳朵训话,
“你们两个调皮蛋,再不听话以后就像四叔一样被三叔训!”
丫蛋眨巴眨巴眼问妈妈,
“明明三婶也在屋里,为什么只听见四叔的声音?”
陈盼弟敲敲闺女的脑袋,
“还能为什么,你三叔舍不得训他媳妇呗,我看他宠着都还来不及呢。”
“咳咳……”
屋内传出陆峥延的轻咳声,陈盼弟偷笑的嘴立马闭得严实,拉着俩孩子跑得飞快,
“走走走,赶紧走,你们三叔脸皮薄,不好意思了。”
屋内,陆峥延看着桃夭夭专注的侧脸,莫名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再看旁边的陆峥跃,小孩虽死死盯着纸上的数学题,但实际人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陆峥延刚热乎的脑门被小弟这盆冷水当头泼下,瞬间凉了个透,
“陆!狗!蛋!”
陆峥跃魂游归来,身体明显一僵,感受到耳朵传来的剧痛,吱哇乱叫起来,
“啊痛痛痛,三哥我错了错了。”
“哼,不公平,你为什么都不拧三嫂耳朵!”
陆峥延一向稳定的情绪被气得波涛汹涌,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从齿间逼出,
“你就不能学学你三嫂!”
沉浸在数学题中的桃夭夭抬起头,看着冒火的陆峥延和不服气的小弟,她摇了摇头,啧啧感叹。
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峥延。
陆峥延:辅导孩子功课不冒火的人,他实在是佩服。
这一刻,陆峥延仿佛已经看到了往后有了孩子时的场景,战场厮杀如冷面罗刹般的男人却忍不住头皮发麻。
好在余光看到了恬静专注的桃夭夭,男人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他和桃夭夭脑子都不笨,总不能正正得负生出陆狗蛋这样让人头疼的孩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