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被陈盼弟气得面色铁青,他当家做主了一辈子,何曾被这样下过面子,更何况陈盼弟这是要骑在他头上拉屎啊。
他手指不自觉摩挲着,陈盼弟知道这是父亲要打人的习惯性动作,可她丝毫不惧,丈夫不会让她挨打。
看着毫不悔改的父母,陈盼弟眼中既有恨意也暗藏悲伤,
“爸妈,你们卖了我们姐妹三人不够,如今还想卖了小妹吗?”
“她才二十三,你让她嫁给李广发这样四十好几还蹲过监狱的劳改犯,你们到底是父母还是拐子!”
李广发最讨厌别人叫他劳改犯,狠辣的目光紧盯着陈盼弟,上下打量着,
“这个时候嫌弃起我了?你爸妈收彩礼的时候可是收得飞快。”
“我记得当年要不是你还小,我又出了事,你爸妈可是想把你卖给我来着。”
“啧啧,陈家四个闺女就属你长得最水灵,只可惜你没能跟了我,不如现在让叔好好疼疼你。”
话刚说完,陆老二的木棍已经砸到脸上,男人眼圈猩红,发了狠般将李广发往死里揍。
李广发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小院,眼瞧着快要闹出人命,大队长一声呵斥,陈盼弟也忙不迭慌地上前去拉丈夫,
“老二,别打了,他是想故意激怒我们。”
李广发进局子的时候她才十一二岁,陈父陈母再丧心病狂也不会还没成年将她嫁出去,因为她在家里还有用,她还能做家务,照顾弟妹。
所以李广发说这些话纯粹是为了恶心人。
好不容易将陆老二拦住,李广发已经瘫倒在地奄奄一息。
陈盼弟面容嫌恶,看向大队长,
“大队长,我父母和李家这是卖闺女,是拐子做派,如今李广发搞破鞋被抓了个现行,我小妹和李家的婚事还请你做主给退了。”
陈母急得不行,婚事可不能退,退了她家天赐还怎么娶媳妇,她刚想说话却被陈父拦住。
陈家卖闺女在大队里本就没啥好名声,要是连搞破鞋的女婿都能忍,那陈家的名声就要坏完了,到时候别说给小儿子找媳妇,只怕连他们老两口出门都要被戳脊梁骨。
陈父狠狠瞪了眼陈盼弟,朝大队长道,
“大队长,我们要是早知道李广发和这不要脸的寡妇搞破鞋,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的,我们也是被骗了,大队长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大队长心中冷哼,话说得好听,真当他是傻子吗,算盘珠子都崩他脸上了。
不过陈李两家的婚事确实不能成,要不然陈盼弟这泼妇还要闹一场。
大队长沉着眼看向炕上瑟瑟发抖的花棉袄,
“丢人现眼的货,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出来!”
花棉袄一顿,哆哆嗦嗦开始在被子里穿衣服,这才哭着露面。
“大队长,我可不知道李广发和陈家有婚事,我真的是冤枉的。”
大队长懒得听她废话,直接询问,
“你和李广发搞在一起多久了?”
花棉袄还想结结巴巴,被大队长一声吼立即说了实话,
“从他回大队开始就……”
大队长都无语了,从李广发出狱回家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两人竟然已经勾搭上了。
就在这时,李家人听到风声匆匆赶来,李母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进门瞧见地上如死狗般的儿子顿时扑上去哭天喊地,
“我的儿哟,你咋就这么命苦,是谁打的你?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恶狠狠地看着陈家人,
“你们陈家狼心狗肺,前脚刚拿了我和老头子一辈子积蓄,后脚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我家广发说到底也是你女婿,你们这样对他,往后还想我善待你们闺女?我呸,看老娘不磋磨死她。”
陈父只觉今天一张老脸都要被丢尽了,他面带怒意,做出一副慈父模样,
“你个老不死的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李广发早就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