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四见三嫂失落的背影一头雾水,等他看清楚信中写了什么,小脸上也挂起了失望和担忧。
这时,牛爱花从厨房走出来,随手在围裙上擦去手上的水渍,见小儿子站在院子中央,她问,
“傻愣愣的干啥,你三嫂回来没?马上要吃饭了。”
陆老四将信纸递到老娘面前,
“妈,三哥说临时有个任务,过年不能回来了,三嫂看完信脸上的笑立马没了,看起来很是伤心。”
牛爱花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叹了口气将信纸收好,
“这就是当军属的不易,也不知道你三哥这次任务有没有危险。”
自从老三去了部队,她和丈夫已经习惯了三儿子过年不归家,原以为今年在军校能抽空回来过个年,没想到还是被任务缠了身。
牛爱花已经习惯心里倒还好,只是苦了夭夭那孩子,老早就盼着老三回家,闺女心里只怕失落极了。
牛爱花掩下眼底复杂神色,重新挂起笑脸去叫闺女出来吃饭。
今天饭桌上略有沉闷,大家都能看出桃夭夭胃口不佳,小脸上也没了一贯的欢笑。
大嫂二嫂互相使了个眼色,陈盼弟用胳膊肘怼了怼丫蛋,丫蛋秒懂,熟练地给桃夭夭夹了一筷子菜,
“三婶,待会你教我和弟弟认字好不好?”
桃夭夭回过神来,嘴角下意识弯起,
“好呀。”
猫冬无聊,桃夭夭除了学习还会抽空教丫蛋二宝认几个字,她语气温和,教学有趣,俩小孩最是喜欢粘着她。
只是今天女孩教学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出一会神,直到二宝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三婶,我认识这个字,是陆!”
桃夭夭猛然回神,低头一看,自己竟不知不觉间写下了陆峥延的名字。
她轻哼一声,她才不要写那个大骗子的名字,于是将峥延二字用铅笔糊了两个大大的黑饼。
丫蛋已经学会了不少字,也认得“陆峥”二字,三叔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和爸爸的不同,丫蛋猜想三婶写的一定是三叔的名字。
小姑娘机灵得很,趁着上茅坑的功夫,偷偷去了奶奶的房间,将刚才的事尽数告诉了妈奶还有大伯娘。
乔凤英闻言轻叹口气,
“也难为夭夭了,她和老三新婚还不到一年,第一个新年还不能一块儿过,心里肯定不好受。”
陈盼弟眼底含着心疼,自从上次生病夭夭说做她妹子后,在她心中,夭夭已经比老三更重要。
她可是亲眼瞧着夭夭从懵懂得连爱情二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如今逐渐开窍,开始对老三上心。
这么好的培养感情的时机,偏偏老三回不来,真真是害得夭夭白高兴一场。
当然,陈盼弟也不可能责怪老三,老三是军人,正是有千千万万的军人坚守值岗不能和家人团聚,才有如今的和平。
陈盼弟如今是打心眼里心疼老三和夭夭,她想了想,提议道,
“妈,咱不能让夭夭闲着,只要她忙起来,就没功夫去想老三,也就不会伤心了。”
牛爱花觉得老二媳妇的主意不错,刚好要开始准备年货,就让夭夭跟着一起吧。
晚上,陆大山和俩儿子送完家具从县城回来,就见牛爱花独自靠坐在炕头上沉思,眼圈似乎还有些泛红。
他掸了掸身上的风雪,凑上前问,
“咋了这事?”
牛爱花吸了吸鼻子摇头,
“咋现在才回来,没出岔子吧?”
陆大山从兜里掏出一沓温热的毛票塞到媳妇手上,
“没事,过年结婚的多,定家具的也多,咱这一趟挣了不老少,我给了那俩臭小子一人五块,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牛爱花仔细一数,竟有五十之多,她从中抽出十块塞给陆大山,
“儿子们都有私房钱,你这个当爹的没有岂不是笑话。”
陆大山没有推拒,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