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是一本厚厚一本笔记,桃夭夭翻了几页就知道康文准备这笔记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她如今和小刘康文等人已经很熟悉了,也拿他们当哥哥姐姐看待,疑惑问,
“小康哥为什么不自己给我?”
小刘也摸清了桃夭夭的性子,这姑娘聪明是聪明,但在某些方面单纯得不像话。
她笑道,“你都是结婚的人了,他一个单身男青年单独给你送礼物对你俩的名声都不好。”
桃夭夭明白了,回过头,就见康文也朝这边看来,她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朝他笑着点头,康文回应她一个微笑,眼神带了股莫名的慈爱。
桃夭夭觉得恍惚,这眼神好熟悉,对了,爸妈看她也是这种眼神。
“哟,你家够热闹的啊,李教授他们都来了?”
院门口响起马四婶的声音,她挎着篮子前来,视线落在桃夭夭手里的笔记上,眼神狐疑,
“欸,这本子我咋觉着这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马四婶挠着脑袋好一阵想,突然一拍大腿,
“对了,前几天小康专家从邮局取包裹回来,里边就有这本子。”
“夭夭,这本子是小康专家给你的?”
桃夭夭还没说话,小刘脸色一变,
“马四婶,你可别乱想,夭夭今天过生日,我们农科院所有人都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
牛爱花听到了院子里的谈话,举着锅铲冲出来,
“咋滴,你要继承大喇叭这个称号?”
“敢乱说一句毁我夭夭的名声,老娘撕烂你的嘴。”
马四婶哪里敢啊,上一个大喇叭的下场可是血淋淋地摆在那里,她就是有十个胆子也再不敢招惹陆家人。
况且如今陆家可是大队里的红人,她家大儿子还被选去侍弄试验田,上个月县城还拨了款补贴桃花沟的试验田,她家可分了整整十块,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耍小心思。
“哎呀牛大姐,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夭夭可是军属,造谣军属可是犯法的,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我不过就是看这本子眼熟多嘴问了句,你放心,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她赔笑扯开篮子上的布,
“你瞧,前两天下雨,我和家里俩儿媳去后山采了菇子,想着你家都是忙人,给你送点来。”
“要是早知道夭夭今天过生日,我就拿点其他东西来,这点菇子显得我小气吧啦。”
牛爱花没料到这人竟是来送礼的,以前马家几个婶可是大队里有名的喇叭,如今马三婶挂了,这几个婶也学乖了。
她清了清嗓子,
“行了,知道你的意思,菇子谢谢,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要是让我听见一句……”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马四婶打断,
“保证不会。”
马四婶放下菇子就要离开,却被康文叫住,
“婶子等等。”
他走上前,从桃夭夭手里拿过那本笔记,
“为了避免误会,我还是趁着大家都在解释一下。”
“我妹妹去年刚高考,这是我给她准备的笔记,她如今也用不着,我想着桃同志正在学高中的知识,便让她寄了过来。”
他翻看本子内页,
“这上面还有我妹妹做的笔记,托小刘给就是怕人误会,希望桃同志不要嫌弃。”
桃夭夭哪里会嫌弃,
“谢谢小康哥。”
马四婶面露尴尬,
“你们放心,我真没误会,也不会出去乱说。”
她脚步飞快离开,走出院门懊恼地打了下嘴,
“这嘴贱的毛病啥时候能改,里边人可各个都得罪不起。”
小插曲过去,陆家小院重新恢复热闹,李教授在看陆大山做家具,牛爱花陈盼弟带着俩儿子在厨房忙活,几个小的不知跑哪儿去疯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