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一岁的桃夭夭同志觉得自己心眼也长大不少,美滋滋拿着陆峥延送的生日礼物回屋。
巴掌大的小玉瓶质地温润细腻,是很好看的天青色,陆峥延信中说是专门买来给她接灵露用的,她再也不用随身揣着玻璃瓶了。
在知道桃夭夭随时都有可能被鲁省那几个老家伙抢走后,李教授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儿,每天去棚里比小刘小康几人还着急。
六十来岁正是拼搏的年纪,他要好好研究高产稻,报告上去走走关系没准还能调到夭夭所在的地方。
别人都是徒弟跟着师父走,轮到桃夭夭,李教授恨不得跟她一起去随军。
小刘几人最近总有种要被老师抛弃的感觉,几人互相安慰打气。
“错觉,咱们一定是产生了错觉。”
角落里默默传来一声问,
“真的吗?”
几人都沉默了,他们现在抱紧夭夭的大腿还来得及吗?
桃夭夭丝毫不知大队部几人的脑回路,五月中旬,天气逐渐回暖,可大家伙的脸上却没半分喜色。
去年特大倒春寒还历历在目,气温也是从五月中旬开始回升,六月初温度骤然降低,随后倒春寒来临。
有了去年的教训,今年公社早就准备了预防应对的办法,提前一个月农技站就开始给各个大队做培训。
大队长带人去公社领了不少加厚塑料膜,将大棚统一加固,尤其是试验田的大棚,绝不允许有半分闪失。
一时间,整个桃花沟无论男女老少都动作起来,每个人的手里都编着草帘,草帘数量加起来比去年多出一倍不止。
村民们将心中的不安都写在脸上,就怕今年的秧苗又白忙活,无论是桃花沟还是其他大队,再也经不起去年的惨状了。
李教授几人也做足了准备,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好这一百来亩试验田,并二十四小时详细记录高产稻的生长状态。
提心吊胆地过了半个月,众人担忧的倒春寒还是来了,只不过这次没有去年的危害大,大家伙做足了预防和应对工作,将损失降到了最低。
没有眼泪,也没有哭天喊地,大家伙心中只有庆幸,在大队长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做好灾后补救措施。
两天后,大队长拿着统计好的数据满心宽慰,
“不错不错,保住了百分之九十的秧苗。”
“咱们桃花沟这次又是整个公社受损最轻的,好在这次倒春寒不严重,其他大队的损失也在可控范围内。”
就在大队长庆幸之际,大门被一把推开,李教授喘着粗气进来。
来不及说话,他将一张监测报告拍在大队长桌上,拿起桌上的杯子吨吨吨猛灌两大口。
大队长还没来得及制止,就见李教授噗的一声,直接将茶水全部喷出,
“烫死老子了。”
老头擦着嘴怒瞪,大队长直呼冤枉,
“我也不知道您老喝这么急啊。”
他赶忙重新倒了杯温水,这才拿起桌上的报告,
“卧槽!”
“噗……”
李教授再次喷了一大口水,呛得连连咳嗽,
“我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你头上。”
“呸呸呸。”
大队长连呸三声,也顾不得李教授幽怨的眼神,激动地握紧了他的手,
“李教授,你们可是桃花沟的大恩人,这高产稻竟然一棵都没被冻死,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奇观。”
他可是知道倒春寒来临前,李教授带着他的学生几乎是寸步不离试验田。
李教授摆手,
“不是我们的功劳,是夭夭丫头这高产粮种耐寒性好,我们研究发现,只要能保护秧苗不受外力影响,即便温度再低两度,存活率同样惊人。”
也就是说,只要秧苗不被冰雹等外力砸坏,往后再也不会被倒春寒全部冻死。
他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迟早有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