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脑子里雷达嗡鸣,她明知陆峥延在勾引,但却忍不住靠近,就在两张脸近若咫尺时,女孩突然捂住了嘴,再看,眼神清明一片。
陆峥延微愣住,就见女孩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双眸含笑,
“不亲,你下巴扎得我脸疼。”
陆峥延:“……”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败在胡茬上。
见女孩眼中一片狡黠,他哪还有不明白的,这小妮子还真开始长心眼了。
桃夭夭见势不对立马就要逃,后颈却被男人的手牢牢掌控。
陆峥延一个用力,她被压得趴在男人胸膛。
“嫌弃我是吧……”
男人嗓音危险又撩人,低头故意将下巴蹭在女孩脸颊上,细密的胡茬挠得桃夭夭脸颊发痒,她越是躲闪,却越是被男人紧抱。
直到女孩细嫩脸颊泛起淡淡的红,陆峥延才将她放过,又在那红印上落下一吻。
桃夭夭好不容易挣脱开,整个人都气鼓鼓,捂着脸嗔怒,
“我告诉妈你欺负我!”
陆峥延求饶,“夭夭,腿疼。”
“我才不信,骗子!”
桃夭夭扭过头去,却在听到男人嘶的一声惊呼时飞快转过来,担忧道,“真的疼?我去叫医生。”
陆峥延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你陪我就不疼。”
桃夭夭:“……”
她怎么觉得陆峥延变了?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呀。
牛爱花回来时,桃夭夭已经去国营饭店买好了饭菜,看见妈满身灰尘,她心疼地皱眉,
“对不起妈,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
牛爱花嗐了声,去厕所洗了把脸,这才拉起桃夭夭的手,
“没多少活,一点不累,就是董城他们垒浴室灰大了些。”
她满意地瞥了眼病床上的儿子,
“老三还算有心,知道给夭夭垒个浴室,往后夭夭就不用去澡堂子了。”
陆峥延没觉得有什么,疼媳妇不是应该的嘛,再说夭夭能同意离开家跟他随军,他就要给她更好的生活。
心里这样想着,可在女孩看过来时,陆峥延脸上立刻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桃夭夭才不理他,拉着牛爱花坐下吃饭,
“妈,陆峥延说仙城的海鲜好吃,咱家那边没有,你快尝尝。”
她买了鲅鱼饺子,蛏子煎蛋,还有炒蛤蜊。
这两天董城怕她们吃不惯海鲜,带的都是寻常饭菜,桃夭夭今天听陆峥延说起仙城的特色,便想着换换口味。
忙了一下午,牛爱花也饿了,母女俩胃口大开,吃着吃着还不忘点评,
“哎呀妈,这大蛤蜊鲜亮,闺女你尝尝,还有这鲅鱼饺子,和咱那边的确实不一样嗷。”
桃夭夭点头,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可吃了两口,海鲜的腥味淡去,只剩下鲜甜,她逐渐开始享受起来。
病床上的陆峥延看着对面母女大快朵颐,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清汤寡水,很想抗议,但他知道抗议无效,谁叫医生说他不能吃海鲜呢。
牛爱花见儿子那模样觉着好笑,突然就想起了下午的事,于是装作不在意地问,
“我今天在家属院瞧见周师长闺女了,她身边还跟着个女同志,听说是文工团的,老三,我听说那文工团的女同志都可漂亮了,又能唱又能跳的,你见过没?”
陆峥延头皮一紧,总觉着他妈在给他挖大坑,要是回答不好让夭夭误会了,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我不认识文工团的同志,我每天三点一线,训练场,食堂,宿舍,哪有那闲工夫去看演出。”
牛爱花只觉儿子今天话格外多,不过想想也是,老三的品性她还是信得过的,这时,就听桃夭夭道,
“不对,你认识。”
霎时间,母子二人都瞪大了眼看来。
陆峥延筷子都拿不稳了:小祖宗,妈要是误会了,真能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