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沈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期待,“这些都是我的珍藏。每次想你,又不敢靠近的时候,我就看着它们。现在好了,你就在这里,我可以看着真实的你。”
林辰猛地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沈默,嘶吼道:“你这个变态!跟踪狂!你让我觉得恶心!”
沈默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脸上的那点柔和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冷冽。
他上前一步,轻易地制住了林辰挥舞的手臂,将他重新压回卧室,粗暴地按回床上。
“恶心?”
他俯视着林辰,眼神里翻滚着受伤和暴戾交织的情绪,“你觉得我恶心?那谁不恶心?你那个总是勾着你肩膀的朋友?还是咖啡馆里那个总对你抛媚眼的女服务员?”
他一边说,一边动作迅速地重新将林辰的四肢用束缚带固定好,力道比之前大了不少,勒得林辰生疼。
“我告诉你,林辰,”
沈默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只有我了解你的一切!只有我会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外面那些人都只是过客,他们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笑容!”
他的手指用力捏住林辰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你最好尽快习惯。习惯我的存在,习惯我的爱。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更让你‘恶心’的事情。”
说完,他猛地松开手,转身离开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林辰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手腕和脚踝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下巴上也留下了红色的指印。
恐惧像无数条冰冷的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意识到,激怒沈默是危险的。
这个看起来安静内向的男人,内心潜藏着一座极端而不稳定的火山。
硬的抵抗,软的哀求,似乎都毫无作用。他就像落入蛛网的飞虫,所有的挣扎都只会让缠绕的丝线更紧。
绝望如同潮水,再次将他淹没。难道他真的要永远被困在这个昏暗的、布满他影像的牢笼里,成为这个疯子独占的、所谓的“太阳”吗?
不,他不能放弃。
林辰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惧和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他必须思考,必须观察,必须寻找这个完美陷阱的裂缝。
沈默偏执,但他对自己有一种扭曲的“爱”。这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林辰改变了策略。
他不再激烈地反抗,也不再徒劳地哀求。他变得沉默,顺从。
沈默喂他吃饭,他安静地吃;沈默帮他擦拭,他不再闪躲;沈默和他说话,他偶尔会给出简短的、不带情绪的回应。
他像一只受惊后逐渐收起利刺的刺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猎人的动向。
沈默似乎对他的“驯服”感到很满意。脸上的阴郁渐渐散去,恢复了那种近乎温柔的平静。
他甚至开始给林辰带一些别的东西——他喜欢的音乐唱片,一些有趣的电影,甚至是一副拼图。
“给你打发时间。”他总是这么说,然后坐在床边,看着林辰摆弄那些东西,眼神专注而满足。
林辰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他拼着拼图,耳朵却竖起来,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声响。
他注意到,沈默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家里。
他偶尔会出门,时间不长,大概一两个小时。
每次出门前,他都会仔细检查林辰身上的束缚,确认卧室的门窗,然后反复叮嘱:“我很快回来,你乖乖的。”
这或许是个机会。
但如何挣脱束缚?如何打开那扇加固的门?如何在不惊动可能就在附近、或者很快会回来的沈默的情况下逃离?
机会来得比想象中要快,也更残酷。
那天下午,沈默接了一个电话。
他走到客厅去接的,声音压得很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