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抬头看着沈驰,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很亮,像盛着星星。
林砚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他慢慢凑近,在沈驰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迅速低下头,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沈驰,我......”
话还没说完,沈驰就伸手把他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带着笑意:“我知道。林砚,我也是。”
怀里的温度很暖,林砚靠在沈驰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这里就是他的家。
大学的生活比高中自由多了,却也更忙碌。林砚每天的课排得很满,早上八点上课,晚上还要去图书馆自习;沈驰的专业课也不轻松,经常要在实验室待到很晚。
但不管多忙,他们都会挤出时间见面——早上一起去食堂吃早饭,沈驰会帮林砚剥好鸡蛋;中午如果课程不冲突,就一起在食堂吃饭,分享彼此上午的趣事;
晚上沈驰会送林砚回宿舍,在宿舍楼下聊一会儿,再依依不舍地分开。
十月初,学校举办运动会。沈驰报了1000米长跑,林砚主动报名当志愿者,负责给运动员递水。
比赛那天,操场上挤满了人,加油声此起彼伏。林砚站在跑道旁,手里拿着矿泉水,眼睛紧紧盯着起点处的沈驰。
发令枪响后,沈驰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他跑得很快,很快就领先了其他选手。林砚看着他奔跑的背影,心里既紧张又骄傲,忍不住跟着人群一起喊“沈驰加油”。
跑到最后一圈时,沈驰的速度慢了下来,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林砚赶紧跑过去,递给他一瓶水:“沈驰,加油,快到终点了!”
沈驰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对着林砚笑了笑:“等着我,我拿第一给你看!”
说完,他加快速度,冲向终点。最终,沈驰得了第一名。
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他没有去看周围的欢呼,而是径直走向林砚,一把把他抱了起来,转了个圈:“林砚,我赢了!”
林砚被他抱在怀里,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脸瞬间红了,却还是伸手搂住了沈驰的脖子,小声说:“我就知道你能行。”
运动会结束后,沈驰得了一个保温杯作为奖品。
他把保温杯递给林砚:“给你,冬天快到了,你总喝凉水,对胃不好,以后用这个装热水。”
林砚接过保温杯,上面印着学校的校徽,还有一行小字“运动会1000米冠军”。
他看着沈驰,心里暖暖的:“谢谢你,沈驰。”
“跟我还客气什么。”沈驰揉了揉他的头发,“走,我请你吃冰淇淋,庆祝我拿冠军。”
冬天很快就来了。南方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那么冷,却带着刺骨的湿冷,教室里没有暖气,林砚经常冻得手指发僵,握不住笔。
沈驰知道后,特意买了一个暖手宝,每天早上灌满热水,放在林砚的书包里。
林砚感冒了,发烧到38度多。
沈驰知道后,立刻从实验室赶回来,带着他去校医院看病。
医生开了药,让林砚好好休息。沈驰把林砚送回宿舍,帮他倒好热水,看着他吃完药,又把自己的厚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你好好睡一觉,我去食堂给你买粥,等会儿给你送过来。”
林砚躺在床上,看着沈驰忙碌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想起高中时,自己因为成绩波动崩溃,沈驰带他去操场跑步;想起自己在图书馆丢了笔记本,沈驰帮他捡起来;想起高考结束后,沈驰拿着录取通知书,在他家楼下大喊他的名字。
原来,从秋露凝霜到冬阳暖窗,沈驰一直都在他身边。
沈驰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热腾腾的小米粥。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把林砚扶起来,然后用勺子舀起粥,吹凉了再喂到他嘴边:“慢点喝,别烫着。”
林砚小口喝着粥,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